為什麼有人能夠那麼輕而易舉的逃避了原來的世界?
為什麼,有人哪怕花費十幾年也沒辦法適應現在存在的世界?
總感覺生活在夢中。
默然無語的氣氛中,天台的門被突然用力的推開。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泉,表情裡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失望。
“小溪——母上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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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千惠不是一個人走的,和她一起不見的是忍足的父親。
儘管柳生舅舅想盡了辦法去尋找,可是已經過去整整一週,他們一點訊息都沒有。
泉整天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無論誰去叫門他都不開。
相比較之下,清水溪則是顯得太過平靜。
她按時吃飯,也沒有特別的情緒流露,甚至晚飯後會在客廳看一會電視節目,然後才回到房間休息。
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有她自己知道。
吃到嘴裡的味同嚼蠟,看電視節目是為了能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節目內容講的是什麼完全沒有看進去。
回到房間,她會習慣性的開啟壁櫥,然後鑽到壁櫥裡,彷彿只有黑暗狹窄的空間才能帶給自己安全感。
在壁櫥的黑暗中,睜大眼睛度過漫長的一夜。
剛剛才知道,忍足的父親就是母上當年的戀人,兩個人是因為年輕氣盛吵架賭氣才分別和現在的物件結婚。
若是沒有再相遇,或許一切如常,他們仍然會過各自的生活。
只是天意弄人,一年前,忍足的父親從大阪調職到冰帝大學醫院,兩個人才又相遇。
誰說一切不是命運的安排。
“小溪?”房間裡響起柳生的聲音。
她想的太出神,竟然沒發現柳生來到了她的房間。
她蜷在壁櫥裡,不打算做任何的回應。
腳步聲在壁櫥前停下,柳生拉開壁櫥的門。
“小溪。”
她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假裝沒聽到。
柳生的手伸進壁櫥裡,摸到了她的手握住:“小溪,出來。”
“不。”她甩開他的手,拼命的往裡面縮。
對方的手又伸進來,這次用的力氣很大,她被一把拖住,撞在了壁櫥的門上,撞得頭昏眼花,然後對方拉住她的腳,把她整個人從壁櫥裡拽了出來,
她從壁櫥裡掉下來,跌坐在地上,一同掉出來的還有壁櫥裡的衣服,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清水溪坐在地板上,嘆口氣。
“又要重新收拾,好麻煩。”
“你一直躲在壁櫥裡。”柳生問道。
“恩。”她開始收拾滿地的衣服。
“是不是一直都沒有休息?”
“睡不著。”
明明身體很疲倦,可是大腦卻無比的清醒,整夜都是在這樣痛苦的折磨中度過。
“去睡覺。”他的語氣不容反對。
她嘆口氣,老實的爬上床蓋好被子,看看站在床邊的柳生:“你可以出去了。”
“我在這裡陪你。”
他坐在地上,倚著床背對著她。
她側身望著他的背影出神。
“怎麼了?”他沒有回頭。
“沒什麼,我在想,比呂士應該很受女生歡迎吧。”
“沒有很多。”
“那,喜歡的人呢?”
他沒有回答,過了一會才問:“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說說話而已。”她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吶,比呂士,給你講個故事吧。”
“新劇本?”
“算是吧——從來有個女生,就叫她A子吧,A子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