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有恐血癥的人泡在血池裡一樣可怕。
當油漫到褲子上,言斬蝶突然對一個除妖師下命令:“你躺到地上,我站你身上!”
“隊長,你不至於吧!”被下命令的除妖師膽怯地說。
“那你抱著我。”
“開……開玩笑的吧。”
後來張義想了個點子,他召喚了一口鐘扣在油裡,讓言斬蝶騎在上面,雖然動作很滑稽也很彆扭,不過總算是讓他舒服了一點。
看見這一舉動,有個除妖師突然說:“張隊長,這裡就你是修煉金符咒的……我挺好奇,這個鐘不是從天上扣下來的嗎?怎麼跑進來的。”
“不是從天上,是從半空中出現的。”
張義說著說著突然驚叫起來:“我們為什麼不從外面想辦法!”
“從外面?”
“這是個製造結界的妖技根本沒跑,那這個妖或者妖持現在在哪?要不他站在外面,用手按在鐘上,要不他騎在這個悶罐子上面……”
“也許他發動一次就可以離開呢?”
“試一下吧,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
“怎麼試。”
張義笑了下:“用我的大鐘砸這狗曰的!”
“可以打到外面嗎?”
“當然可以,大鐘能在一定空間裡自由召喚。來吧,說幹就幹。”
“還有個問題,怎麼知道打中沒打中呢?”
戴雪從身後的皮盒子裡拔出手槍:“張隊長每試一次,我對著壁開一槍,如果打出痕跡就說明妖技解除了!”
“副隊,子彈夠嗎?”
“我很少用手槍,不過子彈每次都帶足的。”她一邊說一邊給手槍裝上消音器,以免再出現那震聾發饋的回聲。
“來吧!”張義說著,把手結著印,“令!”
所有人都屏神凝息地聽著,外面依稀傳來金屬滾動砸落的聲音,大約罐子的外面有很多管道。聲音消失的瞬間,戴雪抬手一槍,被消音器過濾的槍聲就好像把一枚細針打進水裡一樣,當然打在罐子上還是有很響的聲音。
但沒有成功。
張義繼續試,這次的聲音幾乎是挨著剛才的地方發出,判斷出外面的大鐘落地,戴雪抬手一槍,依舊沒有成功。
連試了幾次都是一樣,這時有個除妖師說:“我們不能形而上地看問題。”
“這時候你還拽文?”另一個除妖師說。
“你想外面的人也不是傻瓜啊,看見第一口鐘掉下來會不躲?假如外面真有人的話……”
“有道理!”張義說,“狗曰的,我叫你躲!”
他突然咬破拇指,在臉上劃了一道,然後結印,暴喝一聲“令”,只聽見外面的金屬碰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好似下雨一樣密集。
戴雪害怕錯過最佳時節,對準罐壁連連開槍。
“血……血禁符!”有個識貨的除妖師驚叫出來,“張隊長,你從哪學來的。”
“說來話長!”張義一句話帶過,沒有回答。血之禁符是用折壽為代價換來力量的暴漲,雖然也是除妖術的一種,但因為風險性和危險性被組織保守著,像張義這個等級的隊長是沒有許可權學習的。而言斬蝶級別的隊長可以學習,但這個級別的隊長往往有各自的手段,因為個性太奔放,基本上沒人使用符咒術,結果血之禁符成了稀罕的符咒,這幾個除妖師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他們原本很小看張義,雖然尊稱一聲張隊長,但畢竟是個城級的隊長,聽說還是五段除妖師。而此時看見血之禁符,都七嘴八舌地追問起來。
旁邊的戴雪突然說:“你們幾個,是不是該關心點別的!”
她微笑著注視著前方,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