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笙也在養心殿看熱鬧,今天老皇帝像是被德王氣清醒了點,沒有把他趕出去,反而留他在書房裡。
和以往的親暱之態不同,他這次沒被叫去坐在老皇帝身邊,而是站在下面的。
站了會兒,鍾宴笙的小腿痠酸的,有點後悔沒在屋裡多睡會兒就過來了。
就在這時,德王被押上來了。
在詔獄裡待了一晚,曾經高高在上的親王發冠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頭髮散亂滿身狼狽,容色憔悴,看到鍾宴笙,也沒了以往的不屑高傲之態,只急著撲向老皇帝的書案前,開口就喊冤:“父皇!父皇您明察秋毫,兒臣當真不知道,若是藥裡有毒兒臣怎敢以身涉險……()”
老皇帝被田喜扶起來,慢慢走到了德王身邊。
昨日綿密的細雨持續到現在也還沒停,跪在地上地板冷滲透滲的,天色太陰,德王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膝蓋骨頭縫裡也在發冷,話音就不由頓住了,囁嚅著又叫了聲:≈ap;ldo;父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啪”地一聲,德王臉上一痛,被扇得偏過了頭。
那一聲太響亮,鍾宴笙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退了退,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抿著唇沒發聲。
德王被扇得蒙了會兒,腦子裡嗡嗡的,一股寒氣竄上後背,當即就明白了。
就算他咬死了不開口,府裡那群幕僚也會開口,那群人不過就是群因利而來的食客,有幾個是真心奉他為主的?
為了保自己,恐怕有不少人都會出賣他。
() 父皇知道他在藥裡動的手腳了。()
他腦子裡嗡嗡的,腿登時一軟,聲音也沒了底氣:≈ap;ldo;父皇≈ap;hellip;≈ap;hellip;≈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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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揹著手,冷冷開口問:“給你藥方的人是誰。”
除了不好掌握的蕭弄,老皇帝對每個人都瞭若指掌,清楚他們身邊多了誰,兩個月前,德王身邊突然出現的幕僚,他自然也知道。
德王訥訥道:“兒臣……兒臣也不知道,他自稱囚瀾先生,從未露過面。”
鍾宴笙眨眨眼,心裡記下這個名字,等著回去跟蕭弄說。
押著德王的錦衣衛隨之低頭稟報:“回陛下,昨日抓來的人裡,沒有這號人物。”
老皇帝望著德王,目光裡逐漸透露出不加掩飾的嫌惡之色:“廢物。”
被人利用了都不清楚利用自己的人是誰。
德王心驚膽戰,在一絲微弱的希望與憂怖促使之下,哭著辯駁起來:“兒臣只是被那些幕僚拾掇慫恿,當真沒有給您下毒,藥方、藥方是那個囚瀾先生給的,兒臣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父皇明察,明察啊!”
田喜扶著老皇帝,聽到德王這一開口,無聲搖了搖頭。
不開口辯駁還好,這一開口,可不就板上釘釘,再無機會了。
任憑德王如何哭啼著喊叫,老皇帝也只是淡淡看著他,枯瘦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仁慈之色,顯露出陰鷙的底色,全然沒有一絲以往的舐犢情深之態。
德王哭著哭著,在老皇帝淡漠的視線下,逐漸明白了什麼,嘴唇微微發抖:“您……您要棄了我嗎?”
老皇帝移開視線,低低咳嗽著,擺了下手:“帶下去。”
德王渾身發冷,知道自己這一被拖下去就完了,恐怕再無翻身之地,拼命掙扎著,熱血湧上腦子,口不擇言起來:“陛下!陛下!我都知道,您這些年對兒臣所謂寵愛,都是假的!”
錦衣衛心裡狂跳,拖著他就想趕緊下去,哪知道德王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