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衛綾不聲不響,砰地又跪了下來,埋頭道:“無論水雲寨是否被發現,尋回了小主人,往後屬下定生死相隨。屬下這些年在水雲寨訓練出的兩百精兵,從今往後皆聽令小主人,萬死不辭!”
霍雙也跟著跪了下來,神色肅穆:“屬下也願誓死追隨殿下。”
鍾宴笙沒想到他們倆突然又跪了下來,不太習慣,勉強學著蕭弄平時的樣子嗯了聲:“起來吧。”
聽到“小主人”三個字,蕭弄跟踏雪同時眯起眼,望向他們二人,眼神不善。
被定王和一隻猛獸盯著的危險感完全無法忽視,霍雙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小殿下,您與定王到底是?”
這句蕭弄聽懂了。
他不滿意這倆人叫鍾宴笙“小主人”,示威般抬起手,方才偷偷摸摸藏在袖下交握的十指,便明晃晃地暴
露了出來。
蕭弄的手掌更寬大些,能將鍾宴笙細瘦的手緊緊握住,嚴絲合縫地穿過指縫,佔有慾十足。
鍾宴笙猝不及防被當眾處刑,紅著臉抽了幾下,也沒能敵過他的力氣。
霍雙和衛綾的臉色齊刷刷變了。
衛綾凝著眉欲言又止。
霍雙則是明白了什麼:“所以那晚在樓船上,定王果真是去了您的屋子?()”
鍾宴笙唔了聲,沒有正面回答。
霍雙從鍾宴笙往蕭弄靠的動作裡,看出了幾分他對蕭弄的依賴,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定王性情多變,還大您那麼多歲≈hellip;≈hellip;?()”
鍾宴笙也不知道話題怎麼就扯到他跟蕭弄身上了,但他知道外人對蕭弄的誤會很深,認真地為蕭弄辯解:“他雖然年紀有點大,但他人很好的。”
霍雙和衛綾:“……”
什麼叫,雖然年紀有點大,但人很好的?
話音落下,身邊的蕭弄好像也靜止了。
強行拉著他的手炫耀的手垂了下去,腦袋也耷拉下來,神情不明。
鍾宴笙忙亂中也來不及去看蕭弄是怎麼了,不想話題往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向偏,考慮了會兒道:“前日一起進山的人裡,有個叫樓清棠的人,是個大夫,衛綾,你派人去幫我把他找來吧。”
要毫無痕跡地處理水雲寨,恐怕需要蕭弄的協助。
如果能成功瞞過老皇帝的眼睛,他們也能將計就計,讓霍雙假裝不知暴露,繼續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探聽訊息。
可是蕭弄的腦子又不清醒了,也不知道下次醒來是什麼時候。
現在山林裡有好幾撥勢力,老皇帝的人不知何時會探過來,在他們找來之前,得妥善安置好水雲寨裡的普通百姓。
時間不算寬鬆,得趕緊找樓清棠過來看看,把蕭弄腦子上的包消下去。
還有他後頸上的胎記,衛綾說是太子告訴他的,可他那時候都還沒出生,太子是怎麼知道他後頸上會有花瓣胎記的?
如果這個胎記不是天生的,那必然還有什麼隱秘,是連衛綾也不知道的。
說不定能讓樓清棠也看看,有沒有什麼妨害。
鍾宴笙沉靜發令的樣子與太子很像,衛綾恍惚了一下,毫無異議,低頭應是,立刻出了堂屋,派人去山裡抓樓清棠。
霍雙又看了眼蕭弄,拱手道:“皇上派在殿下身邊的侍衛一共二十人,其中有十名是屬下的人,萬洲與剩下的人並不怎麼聽從屬下的調令,屬下離開了許久,萬洲生性多疑,恐怕會向皇上稟報。”
鍾宴笙猶豫了下,小聲道:“他以後不會再多疑了。”
霍雙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鍾宴笙的意思,望著他的眼底又多了幾分敬畏:“屬下明白了,不過屬下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