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笑,她驀然住口,思緒轉向另一個可怕的地方。“不會的,我父母……”
“是自願隱居或者被迫藏起,我不得而知。”他很善良了,沒有用“埋”那個字。
但君樂水體會得出,泰迪其實已確定她父母不在人間了。
她雙手掩住臉面,才停的淚又汨汨湧出。
十年來,她一直想要尋找真相,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在這漫長的時光中,她應該是已做好接受一切答案的心理準備,奈何乍聞此言,她仍是震撼得幾乎崩潰。
泰迪大掌來回撫觸著她的背,對於她心裡的痛,他無能為力,不過他可以陪在她身邊,與她一同分擔。
時光一分一秒過去,她的淚沒有停,始終狂湧如泉。
唯一幸運的是,她身體的顫抖一點一滴停止了。
好長的時間裡,泰迪只是無言地伴在她身邊。
然後,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沁涼的山風變得寒冷,黑夜正在驅逐白晝。
“回山莊吧!”他說,收回撫慰她的手,發動汽車引擎。
她點頭,無言,還是不肯將腦袋抬起。
他也不逼她,平穩地開著車子往回程走。
半路,他發現她單薄的房子抖了一下。“冷啊!”他關上車窗,正準備開暖氣。
“我突然想起,我們忘了去吃蛋糕。”她紅著眼,哀怨地吸著鼻子的模樣就像只無助的小貓,可愛極了。
他忍不住探過手去,捏了下她通紅的翹鼻。“你這傢伙……”
“小心!”她驀地大喊。
幾乎是下意識地,泰迪連看都沒看,直接踩下煞車。
那真是千鈞一髮的危機啊!他的車頭堪堪停在一名乍然轉出山坳的婦女身前,緊緊貼著她的身,只稍再前進那麼一絲絲,現場大概要見血了。
感激泰迪敏銳的反射神經免除了一場車禍。
君樂水慌忙解開安全帶,下車檢視。“魏夫人,你怎麼在這裡?”婦人是山腳下美容院的老闆,亦是王叔的忠實擁護者,每日都會抽空上山探望心上人,不論晴雨,堪稱一代情痴。不過她一直是以汽車代步,怎麼今天自己走起路來了,這要走到何時才下得了山?
驚魂甫定的魏夫人顫著手指向前方一抹黑影。“我的車在那裡拋錨了,正愁著,遠遠瞧見你們的車頭燈,就想找人求援,所以……”
“你就衝出來攔車了。”這答案讓君樂水差點昏倒。
“對不起,我也知道這很危險,但我一時急慌了,才會這樣,請你們別見怪。”魏夫人一身骨頭都快抖散了。
瞧她怕成這德行,君樂水滿腹抱怨也發不出來,只得長喟口氣。“算了,下回小心點。”
“我知道,我再也不會了。”一次就夠她嚇上一年,魏夫人哪敢再來第二回。
此時,泰迪亦下車。“好久不見了,夫人。”
“蘭傑爾先生。”魏夫人看著他,手足無措。“我很抱歉。”
“沒事就好。”泰迪抬手阻止她的賠禮,提議道。“既然你的車出了問題,那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去。”
“那多不好意思,我可以走下去。”雖然本意是想求援,可鬧成這樣,她也不敢再多做要求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況天色漸漸暗了,你一個獨身女子走山路也危險,就讓我送你吧!”更重要的是,放魏夫人這樣一隻驚弓鳥在外頭亂飛,對行車安全是一項大威脅。
君樂水也加入勸慰行列。“好啦,我們也不是陌生人,你客氣什麼呢?”
“但……”魏夫人猶豫著。
君樂水卻已推著她往車子方向走。“反正你跟王叔也只差註冊了,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王嬸,到時還要請你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