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趕走了事,就是不打仗最好。但復州是他的防區,莽古爾泰只是協防覆蓋之間,他可以磨磨蹭蹭,自己不行,多爾袞不得不趕到娘娘宮,防止明軍投入更多人馬,現在看起來,只有兩千餘人。
多爾袞看了一眼自己身後,是嚴整的正白旗軍列,去年皇太極更定兵制,每固山分為兩翼,各設梅勒額真一人,護軍也設定了單獨的護軍氂額真,並要求分開行營兵和騎軍,實際上行營兵也大多數有馬,但日後作戰將以步戰為主,騎軍則採用騎乘作戰,但目前調整並沒有完成,更多是一種身份象徵。
原本歷史上真正的後金軍隊架構調整,要到天聰八年才能完成。這種架構的目的是改變以牛錄為單元的軍隊組織方式,將牛錄變為單純的人口單位,而非是作戰單位,這個改革也是與六部相對應,透過軍職製取代部落式的酋長制,否則兵部無疑是個虛架子,皇太極表現出了優秀的政治才能,雖然六部的尚書都是旗主,但他透過制度和機構的變化,正在慢慢增強行政權,而削弱旗權。
多爾袞旁邊一名梅勒額真湊過來低聲道:“主子,這軍陣衝不得,大汗給咱們的命令是守住復州,阻敵騷擾,咱們只要守住便可,不值得與他們拼命。”
多爾袞點點頭,“只要他們不出陣,我自然不會去打他們,讓包衣做盾車。”
“盾車?”梅勒額真驚訝了一下,多爾袞剛剛才說不打,又讓準備盾車。
“樣子要做像了,若是四貝勒來了,他要打的話,咱們也有個預備。”
梅勒額真想起莽古爾泰,他的正藍旗是挨這支登萊兵打得最慘的,在固安和灤州都損失慘重,不由說道:“四貝勒在大淩河損兵折將,最後分人丁和物資也沒分到多少,他恐怕不會打。”
“我自然知道,到時大汗回來問起為何不剿滅上岸的尼堪,我便可說是四貝勒的決定,而我正白旗是預備好進攻的。”
梅勒額真恍然,“喳,奴才明白了,這就去讓包衣制盾車。”
他轉頭看看周圍,隔得近的樹林子都被明軍昨日砍了,剩下的也被點了一把火,這夥明軍依然十足可惡,不禁低聲罵了一句,但仍是去傳了令。
等到安排完畢,他對多爾袞問道:“主子,要不要把復州城的紅夷炮也調來?”
多爾袞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先不必,統共也不過兩門,然莽古爾泰來決定。”
那梅勒額真還待再問,突然一匹哨馬急匆匆趕來,不及行禮便大聲道:“主子,有數千登萊騎兵從東面過來,此時怕是快到嵐崮河了!”
“什麼?”多爾袞兩人同時大吃一驚,如果是步兵他們絲毫不怕,就算打不過。撤回去總是來得及的,現在居然冒出數千騎兵。
“快撤!各牛錄即刻整軍回援。”
“主子。那些包衣呢?”
多爾袞計算著路程,上一個復州河渡口大概距離此處三十里。並非片刻能到,而登萊兵最可能截斷那處,不由心急如焚,“別管了,讓他們自己想法子,跑不動的就地斬殺!讓護軍先趕到復州河渡口,守穩西岸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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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州河西岸渡口,一群后金兵開始集結,他們在復州呆的時間長。對周圍的地形也很熟悉,登萊騎兵突然出現,數量和速度都超過了他們的意料,哨騎剛剛報信不久,明軍就已經出現在嵐崮河邊,使得周圍的後金哨騎來不及在嵐崮河堵截,現在復州河更寬闊,但已是他們最後一道防線,否則在娘娘宮的復州主力將陷入圍困。
哨騎中便有塔克潭。他現在已經是他們牛錄的白甲兵,去年旗主莽古爾泰御前無禮,被狠狠打壓了一番,雖然賠給各個旗主的馬不算什麼。但氣勢低了不少。皇太極以金州丟失為理由,要求正藍旗派兵駐守覆蓋之間,防止登萊兵繼續進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