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籠收拾出來,你們喜歡什麼儘管挑著拿走。”
“奴婢先替姐妹們謝謝您。”春柳滿臉的笑容,幼清視線在春杏面上一掃而過和方氏進了暖閣,方氏讓人給幼清上了涼著的酸梅湯,姑侄兩人對面坐下來,方氏道,“季行去接你,你碰到了吧。”
幼清點點頭:“見到了,他大約要明天才能回來,不過您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他是男子,身邊又帶著人,沒什麼讓我不放心的。”方氏凝眉道,“我是擔心你!”
幼清抿了抿唇,望著方氏,問道:“可是我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方氏點點頭朝外頭看了眼,見春柳守在門口,外頭也沒別人,她低聲道,“徐五太太你還記得吧,上次你大姐成親她還來送嫁了,前幾日她來和我說,她要給錦鄉侯的徐三爺和你保媒。”
幼清正端了酸梅湯,聞言手中一抖半盅的湯悉數灑了出來,方氏哎呀一聲忙要喊春柳進來,幼清擺著手盯著方氏問道:“您說什麼?徐五太太為徐家三爺保媒?”
方氏點點頭,望著幼清看著她的反應。
幼清愣在那裡,怎麼會這樣,她千防萬防最後竟然還是繞了回來,她和徐鄂之間,難道真的是兩世的緣,是不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逃避都逃不開這個結嗎?
幼清閉上眼睛,只覺得胸口鈍鈍的像有刀子割著似的。
方氏見她這樣擔心的不得了:“幼清,幼清!”她怕幼清一時間難以接受犯了舊疾,“你別擔心,我沒有答應,你姑父那邊我也沒有說,你要不想嫁我們就不嫁,我正好也不喜歡徐家,這件事就當我沒有說好不好。”
“姑母!”幼清望著方氏,就覺得好無力,她不過想找到盧恩充,卻遇到了那麼多的困難,讓她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麼事都辦不成……如今徐鄂再次在她的生活中出現,她做了那麼多,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改變呢,該出現的還是出現了,該發生的一個都沒有少,薛靄的事情是這樣,徐鄂還是這樣!
那麼父親呢,會不會也是不管她如何努力,不管她做什麼,父親都會死去嗎?!
幼清頹廢,甚至自暴自棄!
覺得自己的重生毫無意義,她忍了幾日的委屈和心裡的不甘,一瞬間爆發出來,伏在方氏的肩頭哭了起來。
方氏又擔心又緊張,拍著幼清的後背,輕哄著她:“別哭,別哭,我們不嫁,誰都不嫁,往後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好不好!”她語倫無次,生怕幼清這麼哭著會出事,便喊著採芩,“快回去把你們小姐的藥拿來。”
採芩應著是轉身跑去取藥,正好與薛思琪迎面撞上,採芩匆忙行了禮跑出去,薛思琪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聽到裡頭幼清的哭聲,她擰著眉進門,就望見幼清正趴在方氏的肩膀上哭的撕心裂肺。
薛思琪滿臉的驚愕,她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幼清哭!
她不是一直都是戴著面具從早到晚遇見誰都是笑盈盈的嗎?還會哭?可真是稀奇了穿越之獨守傾心。
薛思琪在椅子上坐下來,打量著幼清。
方氏望了眼薛思琪,道:“給你妹妹倒杯水,你傻坐著幹什麼。”薛思琪就哦一聲,遊蕩著到桌邊給幼清倒了杯直愣愣的一推,“你的水!”
幼清沒理她,薛思琪又回到椅子上,幸災樂禍的望著幼清。
方氏嘆氣,後悔自己不該提婚事的,如今把幼清嚇成這樣,是她太大意了,她拍著幼清低聲道:“你別怕,姑母說了婚事你不點頭我不會答應的,我這就讓人去回了徐五太太,什麼徐三爺,便是龍子鳳孫你不想嫁我們也不逼你。”
薛思琪聽的愕然,望著方氏問道:“什麼徐三爺?那個徐五太太來是給她保媒的?”
方氏沒心思回薛思琪的話。
薛思琪頓時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