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老頭子扁他。”劉文笨拙地猛拍她肩膀,侯師父子跳了起來,大力地把劉文拉開。
“哪有人這麼安慰姑娘家的?你會把她的背給拍瘀青的。女兒啊!別急,告訴老爹,是哪個渾小子敢不喜歡你?我罰他抄上下萬遍八股文。”
聽到這種無意義的恐嚇,卜老虎又猛灌了一口酒,哀嘆身邊為何總是這些白痴與他相伴。
“討厭啦!說了半天,還是沒有答案,你們真的很討厭耶,我不要理你們了啦!”浣浣抹著淚,氣嘟嘟地跺著腳走了。
“可不可以請你安排一下,我想下山。”霽蓮氣悶悶地說。
小韜連看都沒看她一下,逕自閉上眼睛,躺上草皮上作勢睡得舒服。
“陳小韜,請你撥出一點時間聽我說話可以嗎?”
怒氣擠得她喉頭嘶啞,這陳小韜還真像個老太爺。從他能睜開眼睛後,便函早早遣散了守在小舫四周的從馬,接下來的幾天,他就是這副悠悠哉哉的樣子。
當然嘛—霽蓮酸溜溜地想,那侯浣浣三天兩頭就往這兒送吃送喝的,每次來又一副柔情似水的妖媚模樣,要是今天她和陳小韜易位,當然也可當個大老爺。
可惡哇!他愛當他的大老爺,幹她什麼事?她只要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好了,發什麼神經去吃個女人的醋?
吃醋?想到這層,霽蓮更憤慨了!都是這男人害的,她一點都不喜歡他,哪來的飛醋好吃?打從認識他之後,三天兩頭沒事就跟著她東拉西扯的,老講些莫名其妙,她根本聽不懂的話,還有幾個偶爾撞見的男人,見了她也不懷好意地瞪著她。
“丫頭來了嗎?”小韜眯著眼,打量著緩緩上移的日頭,漫不經心地問。
“你就只記得她嗎?”她怒氣叢生,姣美的五官幾乎扭打成一團。
小韜飛快地張開眼,把一對清明閃亮的眸子睜得又大又圓,望著她的神情有些不可思議。
“幹嘛這樣看我?”她沒好氣地頂回去。
“好酸喲—夠嗆!真的夠嗆!”他忽然大笑出聲。“我真的喜歡你吃醋的樣子,要是能換掉這套衣服,舒霽蓮,我打賭你絕對是天下第一美人!”
“比侯姑娘還美?”
打從她認識這人以來,從沒聽過他那張刻薄的嘴出言贊過她分毫,霽蓮一時間竟忘了生氣,一顆心雀躍地要爆開。
“嗯哼—”他仍咧開嘴,壞壞地凝視著她。
霽蓮驚覺自己說了什麼的話,她的臉頰不但迅速脹紅,怒氣也快速地發酵。
“陳小韜,你太過分了,你不應該這麼對我說話。住口!我聽夠了你的胡言亂語,我只是個失去丈夫的可憐女人,而你老是激得我忘記這一點,你不應該這樣,我扮成男人是不得已,你就算不能禮驚,在言辭上也請尊重我……”
他捂著耳朵,不耐煩地翻了個大白眼。
“我不要聽你講這些。”
“我偏要!陳小韜,你給我放明白聽好……”霽蓮罵得多麼痛快!這種快活簡直比上回夔州揮拳打人還更舒服!
從她出了孃胎,還沒訓人訓得這麼暢快淋漓的;尤其是這個陳小韜,當她看見他兩手忽然垂下,不僅如此,連那顆向來頑固透頂的腦袋也頹然地栽下,那漸愧到無以復加的神情讓霽蓮頓了頓,她於是決定這男人至少還不是完全無可救藥的。
“請你別再說了,紀先生。”小韜抬起頭,兩眼眨啊眨啊地頻頻對她擠眉弄眼。
“你休想!陳小韜,你現在也知道你錯了,是不是?我告訴你……”
“喔—我知道錯了,請你別再叨個不停的,好不好?你是人‘男人’,‘男人’是還會羅哩羅嗦的。”小韜哀哀地叫道。
“你還要激我,你明明知道我舒霽蓮是個貨真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