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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英搖了搖頭,雲氏才無奈對水英道:“你可知道,先皇有十幾位妃子,為何除了老太妃,旁的都被送到宮外的庵裡,只有老太妃能留在宮中?”
“難道不是因為她是忠王府出身麼?”
“傻孩子,我們祖上能得來忠王府這王府封號,是和太妃離不了關係的。往前數一百年,我大周朝只有炎王、寧王、靜王三王,我們水家,還不知在哪裡。先皇少年時,宗室九親王作亂,本來只是落魄旁支的先皇鋒芒畢露,最終平定江山,繼承王位的故事,你一定沒有少聽說。只是,有件事你不知道,水老太妃才十四歲時,就看出先皇的不凡,不顧家中反對,嫁與先皇。後來為了先皇能博取靜王侯家的信任,甘願讓出正妻位子,讓先皇再娶了靜王侯家嫡女。”
“當今皇太后正是姓候。”水英吃驚的看著雲氏:“這麼說,若不是老太妃的退讓,她才應該是皇太后了?”
“對。先皇為了補償我們水家,才賜了我們忠王府的封號,這一切,其實都是老太妃換來的。而這個忠字,也是在告訴我們水家,必要為君盡忠,死而後已。”雲氏露出個苦惱的笑容。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侯家勢大,先皇為了均衡,一手操辦了當今聖上的婚事,讓他娶了一位清貴世家的女孩兒。沒想到皇太后並不滿意,又在侯家選了個美貌少女做了聖上的妃子,即為現在二皇子的生母,候妃。”
水英睜著大眼睛,看向娓娓而談的雲氏,感覺隨著話題的深入,她好像接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換了旁人,也能看出來。只是,這幾年朝堂洶湧,有人鼓吹候妃所生二皇子才是正統,要求換太子,這說法,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沒有。”水英將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太子雖然身體不好,可是他終究是皇后所生,私德也很好,為什麼好換他呀。”
“身心不足蛇吞象!不是太子做的不對,是旁人想要的更多。當今太后一直沒有生育孩子,聖上和太子的身上,可沒有侯家血脈。”
“娘,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靜王府侯家策劃的?”水英吃驚的盯著雲氏。
燭光晃動,照耀的雲氏臉上陰影重重,她緩緩點頭:“若是隻是朝堂上有人鼓吹便罷了,但是,他們竟想引動外援支援二皇子。你爹和哥哥們上次在北地遇險,便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什麼?”水英竟是跳了起來,她不敢置通道:“難道那個通敵叛國,給北地蠻王報信的人,竟是靜王府侯家?”
“不。侯家只是幕後主使,只憑我們拿到的證據,是沒辦法證明那是侯家做的。給蠻王通風報信的,只是侯家手下的一個小卒子。這幾天正是聖上收網,找出那卒子的時間,我們忠王府一向只對聖上效忠,早就成了侯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別說你父親和哥哥,就是咱們兩個,也不安全。”
“母親,今天中午二皇子還到咱們家裡的食肆裡吃飯去了。幸好我當時沒見他。”水英吐了口氣,心有僥倖的說道。
“幸好你和沒去見!你啊你,有時候聰明,有時候糊塗!知道不見二皇子,怎麼不知道離開的時候告訴一聲旁人你去了哪兒。你今晚上不回家,知道我和你父親、哥哥們有多擔心麼?”
水英明白雲氏的良苦用心,她撲到了雲氏的懷裡,抱著她道:“娘,我錯了。”她在雲氏懷裡蹭了蹭,道:“你讓我在外面開食肆什麼的,也是為了保護我對吧?要不然為什麼別家生意都那麼好,就我開的食肆生意那麼差,而且我身邊來來往往都是跟過父親的親兵,他們武藝高強,保護我也容易。”
水英越說思路越通暢:“還有,娘你讓二哥去溫泉莊子常住,讓我在外城開食肆,哥哥和爹總不著家。你性情喜靜,但是這半年也常常出門走親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