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了的,又是因為不喜官場的疲累爭鬥退下來的,回去後雖說跟著阮一鬆經商,可經商多苦啊,每日巡查鋪子,找貨源,找銷路,還要和人應酬,每到一季還要算賬,更別提鋪子裡的管事,夥計,拉拉雜雜也要費不少精力,阮一柏堅持了一段日子就懶了下來。
阮一柏不同於阮一鬆,阮一鬆不喜讀書,自幼學習經商,經商對他來說就像書本對於阮卓穎父子一樣,既是吃飯的傢伙,又是一種興趣愛好,而阮一柏,作為阮家的嫡長子,自幼唸書,學習的是要做人上之人,如今人上人做不成了,改去經商,竟然混的也不好,阮一柏沒覺得有什麼,反正不愁吃喝,謝氏卻很著急,大房孩子多,阮娉婷出嫁時她怕女兒受委屈,嫁妝陪了一半多,後來阮靈珠出嫁,嫁的是蘇州的商戶,嫁妝低了也要惹人笑話的,再後來阮靈鳶出嫁,幾乎要把家底淘澄淨了,其中還要勻出來一部分留給兒子。
因此謝氏看著自己這一房越來越窮困,而三房卻蒸蒸日上,李氏每日不是打首飾就是做衣裳,連阮予晴這個庶女都比她強些,每月都做新衣裳,心裡更是上火,對阮一柏的無能就很生氣,先是兩口子拌嘴,後來又開始吵架,現在已經分開住了。
阮一柏每天睡在外書房,容氏知道了自然著急上火,李氏再跟著說兩句風涼話,徹底把謝氏的怒火勾了起來,新仇加舊恨,越演越烈,林氏猜測,阮老太爺的病和這可能也有關係。
因此林氏告誡了阮臨湘一番,叫她一定要小心慎重,免得招來麻煩,畢竟現在二房過的最好,一不小心招起謝氏的怨恨,絕對沒法消停。
☆、第一百二十章 養兒大計
剛上船頭幾天,大家都覺得新鮮,每日說說笑笑也不覺得悶,等在船上呆了十幾天後,每日除了茫茫江水和兩岸千篇一律的田野,大傢什麼也看不到,因此都有些煩躁,不是拌個嘴就是吵個架。
後來阮臨湘索性下了令,每天安排丫鬟當值,不當值的人都呆在船艙裡,睡覺也好,繡花也好,不準出來亂跑,鬧得整個船上亂呼呼的。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個消停的時候,阮臨湘不耐煩處理這些小事,便叫木蓮去管,木蓮她們這些人畢竟經歷的事情多,而那些個新進來沒多久的小丫鬟就浮躁多了,木蓮但凡抓住了吵架拌嘴的,絕不含糊,一個個的罵過去,一天下來,罵了好幾個丫鬟。
這日,木蓮氣的回到船艙裡喝水,木葵在一旁笑道:“怎麼了?誰還敢和你頂嘴?”自從木蘭嫁了出去做了管事娘子,內宅也不大來了嗎,這次回蘇州她就沒跟著而是留在京城管事,因此木蓮就成了屋裡的第一人,就算是魏嬤嬤幾個教導阿意的,見了面也是客客氣氣的,她去罵人人家都只有聽著的份,誰還敢還嘴。
木蓮氣道:“你不知道二少爺屋裡那個叫秋葉的小蹄子,仗著二少爺喜歡和她玩,離不開她,就越發放肆起來,也不想想她才進來了幾天,就這麼個張狂樣。”
木葵忙問怎麼了,木蓮便講了一遍,原來今天下午阿意跟著阮臨湘一起,阿爾和阿山就被林氏帶著去甲板上玩,阿爾手裡有個綵球,阿山見了也要,阿山的丫鬟冬雪就忙回屋用綵線纏了一個。
誰知拿的竟是秋葉繡花的線,秋葉知道了就不依,冬雪就說等下了船就買好的賠給她,秋葉還是不依不饒的。非說那線是她給二少爺繡荷包用的,現在讓冬雪纏綵球用了,怎麼給二少爺繡荷包?
冬雪也氣了,你繡荷包給二少爺。我纏綵球也是給二少爺啊,你吵吵鬧鬧不就是嫌我搶了你的功勞嗎?兩個人吵起來,沒人敢勸,木蓮便過去調停,冬雪見了木蓮低了頭不說話,偏那秋葉一口一個二少爺壓過來,煩人得很。木蓮忍不住跟她吵了幾句,她還不住嘴。
最後還是林媽媽出面,把秋葉關船艙底下去了,先餓她兩天,木蓮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