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中間差多少個字母?”
“在我的手機裡 你是‘Q’,秋。”
我找到他的手機,開啟通訊薄,果然,我的名字是Qiu,正好排在Rene的前面,兩個號碼挨在一起。
我氣餒了:“瀝川同學,你就不能浪漫點?就算不浪漫,你也得給我一個浪漫的回憶不是嗎?”
“我覺得,得實事求是。”
他配備地應付著我們的談話,配備地呼吸著,那隻握著我的手,漸漸變得沒有任何力道,最後,像塊石子似的墜在我手中。
“歇一會吧,”我拖著他的腰,給他墊了一個枕頭,“等你好些了咱們再討論吧。”
他閉上眼,靜靜地喘息了十分鐘,忽然說:“這樣吧。如果我還活著,你跟我在一起。如果我死了,你答應我以最快的速度move on。這個……你總不難做到吧?”
哦!瀝川!我的臉緋紅了,拼命地點頭:“我答應你!”
他的頭微微側過來,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你說話,算話?”
“我發誓!如果你死了,我馬上move on ;兩年之內就把自己嫁掉,決不當寡婦!”
他默默地笑了,笑容裡有一絲安慰,又藏著一絲不易捕捉的憂傷:“小秋,我累了,想休息了。”
接下來的那三天,我天天陪著瀝川,他睡著了我才離開醫院,天沒亮他還沒醒,我又趕過來了。大約是覺得我不可救藥,那天談話之後,瀝川忽然變得寡言少語,像個小孩子一樣有著我和小穆照顧他。在床上躺了十來天,他手腳都纖細了,坐起來都會頭昏。醫生說他的病情沒什麼大的起色,又說這回的感染大傷了元氣,他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力了。除了輸液之外,他還需要輸紅細胞和血小板。終於一天裡有那麼一兩個小時不用輸液時,我推著瀝川到樓下花園區散步,曬曬太陽。
每天我和小穆都會在床邊幫助瀝川活動關節。依照護士的指點,認真地活動他的胳膊和腿。瀝川一直拒絕讓我幹這些事,我吧理他,他沒辦法,眉頭就一直皺著,滿心的不情願。之後,他又堅持獨自去洗手間,被醫生勸了一頓,但終究抵不過他的固執,改由小穆陪著進去。小穆只好將他抱上輪椅,然後將氧氣、點滴、鼻飼等儀器搬出來,掛在椅後。等到好不易進了洗手間,沒過一秒鐘,瀝川就昏迷了。護士們趕進來將他送回床上,一群人圍著他忙亂了好一陣子,他才甦醒。看見我,神態漠然,眼底裡盡是難看可惱怒。他還是會禮貌地說話,聲音卻是虛無縹緲的。聽了的人都知道,他不想理睬任何人。
我心裡明白,瀝川一直拒絕我,因為他寧死也絕不願意我看到這一切。所以,每到3這個時候,我都找理由去餐廳喝咖啡,讓小穆獨自護理他。
到了週四,瀝川忽然談問我:“那個《雍正王朝》真的好看嗎?”除了躺著就是躺著,瀝川這十天無事可幹,可能是太無聊了吧!
我靈機一動,說:“想看麼?碟片就在我的公寓裡。在膝上型電腦裡就能放呀!我這就去取!咱們一起看,不懂的地方我來翻譯!”
他用力地點頭:“想看。”
我拿著手袋出了醫院,打計程車,去了公寓。
瀝川出事的 第二天,房東打電話來為麼我,為什麼他的房子裡還有我的行李。我連忙託Rene去幫我多交了兩個月的租金。回去開啟行李才想起來,那套碟子和我所有的書,已經裝箱運到昆明我姨媽那兒去了。我只好拿著膝上型電腦,打計程車去了電子商廈買新的。所幸《雍正王朝》是暢銷劇,到處都有賣的。買了它, 我同時還買了一些別的連續劇,統統裝進一個大包裡,興沖沖地趕回醫院。開啟407的門,瀝川的床是空的。
我立即去忽視值班室問瀝川的去向。她們說,可能是小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