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美女,他只是飛快的跑出了臥室,猛地拉開客廳窗戶的絲絨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臺爾曼眯起眼睛看著窗外的場景,克里姆林宮的紅塔就在不遠處,塔尖上的紅星反射著陽光,顯得格外耀眼。
這場景肯定屬於莫斯科而不是索羅維斯基。
他突然大哭了起來,“是莫斯科!真的是莫斯科……我回來了!上帝啊,我真的從該死的索羅維斯基回來了!”
在6月1日的世界革命爆發前的十年裡,他一直住在索羅維斯基隱僧修道院。當然不是在那裡修道,而是在那裡勞動改造!
是的,臺爾曼被勞動改造了一番!這都是赫斯曼的錯,因為在國會縱火案後不久臺爾曼和他的同志們就被當時德國的特務機關史塔西逮捕,不過並沒有被槍斃而是遣送去了蘇聯。
去gc主義的聖地蘇聯似乎是不錯的,可是臺爾曼的gc主義生活沒有過太久就犯事兒了。原來根據蘇聯內務部門的偵查,在流亡蘇聯的德國布林什維克黨內部存在一個德國特務集團!
這是很可能的,畢竟大部分跑到蘇聯的德國布林什維克黨人都有過被捕的經歷。既然被捕過,就有可能叛變投敵,蘇聯內務人民委員部的同志要調查也正常。
於是臺爾曼就非常積極的配合蘇聯內務部門在德國布林什維克黨內部抓特務,而且還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特務越抓越多,好人越來越少,抓到最後,臺爾曼驚奇的發現自己原來也是個十惡不赦的特務!
既然是特務當然就要抓了,布林什維克黨從來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哪怕他是黨的高階幹部。所以臺爾曼就身敗名裂了,家人朋友也都和他劃清界限,本人還被判處了“最高保衛措施”,也就是要槍斃了!
不過最後沒有執行,在臨上刑場前改成25年勞動改造,然後就被打發去了位於白海附近的索羅維斯基隱僧修道院——那裡本來是個東正教的修道院,在革命勝利後就被改成了改造反動分子的勞改營。
臺爾曼就在那裡老老實實改造了10年!
而就在臺爾曼開始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罪行,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時候。卻有個戴藍帽子的內務部門的幹部跑到索羅維斯基,向他宣佈了內務部門最新核查的結果——他原來不是德國特務,是內務部門搞錯了。
呃,布林什維克黨是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既然搞錯了就要改正,所以臺爾曼就被恢復名譽,還在半個月前回到了莫斯科。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官復原職,因為德國布林什維克黨在幾年前被取締了,沒有了黨,自然就沒有黨的總書記了。好在組織上也不虧待他,官沒的當,但是級別和待遇都恢復了。
在莫斯科分了地段很好的大房子,在第三國際領到了“重要兄弟黨領導人”才有的特供卡,內務人民委員部還給他分配了老婆——也是按照重要兄弟黨領導人的標準分配的,是一個名叫安娜的21歲的俄羅斯美人,表面上的職業是第三國際的德語翻譯。她是第三國際配給能說一口流利俄語的臺爾曼當俄文翻譯,臺爾曼當然也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過還是很快和她墜入情網了。實際上這個安娜是很不錯的女孩子,年輕、漂亮、溫柔、體貼、有文化,還特別會照顧男人,也不會要求臺爾曼買房子買車子買鑽戒什麼的。
不知道是不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臺爾曼的大腦反應不過來了,反正他這些日子老是做噩夢,不是夢見在冰天雪地的索羅維斯基勞動改造,就是夢見藍帽子衝進屋子來逮捕他——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德國特務!在經過了10年的勞動改造和思想鬥爭後,臺爾曼真的相信自己是特務了!
而且那些夢中被捕或勞動改造的場景都非常真實,搞得他都有點分不清什麼時候在做夢,什麼時候是清醒的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