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法,這個我不解釋,不過可以告訴你,所有的特勤都是獨狼,他們有自己的方式,沒有和別人協作的習慣……還有問題嗎?”尹白鴿道,那是一條不成文的準則,任務的結果,永遠大於過程。
鄧燕搖搖頭,沒有說話,似乎沒有了,但似乎更多了,這個職業,她不懂的地方還太多了,揹負責任的人,似乎都無從指責,不管是經偵的日以繼夜,還是這些刑警的奔波忙碌,抑或是那些在隱敝戰線上的人。
“跟我來,對與錯、功與過,是留給別人評說的,能留給我們的,永遠是時間緊迫,永遠是譭譽摻半,一個合格警察的評判標準,不是他為維護正義做出了多少壯舉,而是他為自己鍾愛的職業,付出了多少努力,那怕很多努力都是徒勞的。”
尹白鴿走著,帶著鄧燕踱進了燈火通明的刑警三隊,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所見處處提滿臉疲憊的人,還有詢室門外,那些在較量的、在抵賴的人,就像她平時的工作,辛苦是一個常態,而很多時候,卻不知道辛苦的意義何在。
踱進了隊長辦,一位刑警把彭州傳來的資料交給了尹白鴿,尹白鴿示意著鄧燕到電腦前,看著一屏追著被殺司機所駕貨車的交通監控畫面,誰也沒想到,四月十四日在機場倉庫查詢證據,而證據就這樣被一輛大貨車,堂而皇之地拉走了。
“前四後八貨車,駕駛位置後有一個休息位置,這兒這一位,我們還沒有找到是誰……目前所知是,當天大兵被通知到高速路口,和郭金榮一起出行,貨車上除了司機王傳兵,還有一位押車的,司機已經被滅口,那對大兵下手的,就在郭金榮和另一位押車的中間,或者是他們兩人一起下的手。”尹白鴿判斷道,大兵放出來是招妙棋,一下子就把暗處的驚出來了。
“我能做什麼?”鄧燕問。
“給我的腦子加點力,現在知道證據下落的人,有三個,大兵可能參與,也可能在參與前就被滅口。郭金榮是肯定知道,但這個人是蔡中興的死黨,現在一直藏著,找到他可能得費點功夫,還有一位是誰,我們就無從知道了。”尹白鴿道。
鄧燕皺起眉頭了,這可是尋找個失蹤人口更難,他道著:“不會藏在洛寧吧?”
“人不在,可東西在,王傳兵的貨車是四月十五號返程的,各處交通監控並沒有發現他離開洛寧的跡像,所以,這些東西,應該就在洛寧……你看車速,自彭州來時,車速是均速六十,而回去的時候,速度就快多了,還有幾次超車動作,這說明什麼?”尹白鴿問。
“卸貨了。”鄧燕脫口道,她真無法想像,得用多少警力,才把把這些細枝末節變成翔實的參照資料。
“對,鑫眾兩年多的非法經營,形成的原始憑證是個天文數字,以他的狐疑性格,肯定誰也信不過,也肯定要親自處理,而處理這一車……體積至少有50方大的東西,是很麻煩的,總不能在陌生地方隨隨便便點把火燒掉吧?就即便燒掉,也應該有殘餘吧,或者還有可能找到……這些東西是銷燬了?還在藏在哪兒?是整個案子定性,及大批涉案人定罪的關鍵,如果無法定性的話,我們可能連賬上的非法資金都保不住……那些從普通投資人手裡回來的錢,恐怕要被判決償還欠債了……”尹白鴿道。
償還給的,恐怕還是鑫眾那些合作伙伴,而不是遭受損失的普通人,因為那些人是“買”產品,那怕是高價,也是合法交易。
“可我……”鄧燕為難地囁喃道,這麼大的重任,她根本不敢嘗試。
“你是洛寧人,想想,怎麼把這樣一車東西藏起來不被懷疑,甚至沒有目擊,而且很難被人發現……這一層原始證據如果找不到,本案中大部分明知欺詐仍然參與的經銷商,還有在回購裡漁利的影子公司,都將脫罪。”尹白鴿道,鑫眾留下的爛攤子,不是一般的難處理,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