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鈺郎擔心我給你下毒呢?”安樂吃吃笑,“就是香裡放了料,其他的我都沒動手腳。鈺郎也太看不起人了。我乃大唐公主,何須用這等下三爛的手段找男人?”
崔景鈺的目光卻是直入安樂魂靈深處。
“公主有什麼打算,不妨直說。你將我哄到船上來,不會僅僅只是讓我陪著你遊湖的吧。”
安樂最愛的就是崔景鈺這骨子冰冷無情的進而,被他那冷焰一般的眼神盯住,心神盪漾,忍不住往他身上撲去。
“崔郎,退親做我駙馬吧!”
太液池邊,年輕男女或臨水賞荷,或在花園中觀花漫步,一派春意盎然的曖昧景象。
孔華珍帶著婢女憑欄而立。一艘精美畫舫從她前方緩緩劃過。她目送那船遠去,滿目仙島青翠,碧湖銀波,宮闕金碧輝煌。
“娘子。”賀蘭奴兒帶著兩個宮婢走來,行禮道,“崔四郎派奴來請娘子過去一趟。”
孔華珍蹙眉,“鈺郎尋我何事?”
“崔四郎同幾位郎君和女郎在對岸的自雨亭裡飲酒作詩,想請娘子過去做評。”
孔華珍頓時有些羞赧,笑道:“他倒好意思。我才學淺薄,怎好去……”
“娘子想多了。”賀蘭奴兒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一眼,“崔郎這是說詞,其實就是想請您過去,介紹給他的友人認識罷了。”
孔華珍明白過來,臉頰飛紅,點頭道:“那好。勞煩娘子領路。”
“不敢。”賀蘭奴兒一笑,引著孔華珍東而去。
丹菲恰好領著一隊宮人匆匆而過,見到孔華珍過來,帶頭讓路。
孔華珍見了她十分高興,道:“阿段今日定是忙壞了,想和你說說話都尋不到空。”
“晚些夜宴的時候,奴一定過來給娘子敬一杯酒。”丹菲笑著,看了賀蘭奴兒一眼,“孔娘子這是要去哪裡?”
孔華珍羞赧道:“鈺郎請我去自雨亭那邊見幾個友人。”
崔景鈺找孔華珍,怎麼讓賀蘭奴兒來請?
丹菲不禁又看了賀蘭奴兒一眼。
賀蘭奴兒垂著眼簾,面色蒼白,有種不自在的鎮定。
“娘子,”賀蘭奴兒催促道,“郎君還在等您。”
丹菲急忙讓開,“可不敢耽擱了娘子的正事。”
孔華珍紅著臉點點頭,繼續朝前走。
丹菲皺著眉目送她們遠去,轉頭問雲英,“我怎麼記得賀蘭今日是負責打傘的。縱使皇后在殿裡,用不上她,她也不至於做了引賓的活兒。”
“許是崔四郎點的她呢?”雲英道:“她也算是熟人了。”
丹菲也沒頭緒,手頭又有要事,只得暫時將這事放下。她帶著宮人回到韋皇后身邊,指點著宮婢煮茶,扭頭看到兩個小宮婢在角落裡偷懶。丹菲冷著臉走過去,正想訓斥兩句,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麼說,崔四郎真的去赴了安樂公主的約了?”
“眾目睽睽之下答應了,怎麼能爽約?崔郎當即就換了衣服,隨安樂公主去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
“說什麼呢?”丹菲一聲低喝。
兩個宮婢嚇得瑟瑟發抖,不住磕頭求饒。
“你們方才在嘀咕什麼?”丹菲厲聲問。
大膽點的那個宮婢哆嗦道:“我們倆是在……在說先前崔四郎和安樂公主的事。”
“什麼事?”
“崔郎輸了馬球,安樂公主賭輸了,就讓他陪自己遊湖當賠罪。”
丹菲頓時覺得不對,“崔四郎如今正和安樂公主在遊湖?”
“應當是的。”小宮婢道。
丹菲丟下兩個女孩,轉身回去將雲英拉到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