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吹灰之力,不由地開始羨慕起凌霜的身手不凡來。
藍翎來到桌旁坐了下來,細細想著燕驚寒的話,暗惱自己一時衝動,在沒有完全弄清楚來龍去脈的情況下,一句話惹惱了燕驚寒不說,還錯失了得到答案的機會。
藍翎知道這一次燕驚寒是真正被自己惹惱了,她不可能再從他身上得到她想知道的,而且她更不能提到情香兩個字。
但她身上的情香到底是怎麼解的呢?誰幫她解的?她為何一點都不知道?
藍翎想到了凌霜,從吃過晚飯到去找燕驚寒,這期間她只見過秋葉和凌霜,秋葉,藍翎覺得她根本就不知道情香一事,而若是凌霜的話,她既然能幫她解,為何還要讓她去找燕驚寒?藍翎百思不得其解。
“凌霜。”藍翎輕輕喚了一聲,想當面問問她,但凌霜並沒有出現。
早膳期間,燕驚寒依然一臉冰霜,看都沒有看藍翎一眼,藍翎自知理虧,更不敢招惹他。
飯後,藍翎便跟著燕驚寒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離開了藍相府。
藍致紳溫娘和藍相府的一干人目送著燕驚寒的馬車遠去,直至看不見,這才進了府中。
藍致紳陰沉著一張臉,徑直往溫孃的院子走去,溫娘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進了房間,藍致紳便是對溫娘一陣劈頭蓋臉,“我且問你,你這個母親到底是怎麼當的?她私自跑去燕驚寒的院子,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讓你派人時時盯著她,不要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你們可倒好,讓人家狠狠地打到了臉上!”
藍致紳越說越怒,“若是讓朝中的那些人知道做姐姐的竟然深更半夜去見自己的妹婿,那流言蜚語就要把我們藍相府給淹了!沒腦子的蠢貨!”
“老爺息怒,都是妾身的錯,沒有讓人看好金珠,才讓老爺失了顏面。”溫娘扶著藍致紳坐到軟榻上,並沒有立即指責是藍金珠收買了她的人耍了一招金蟬脫殼,而是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表面上看是委屈了自己,實際上是以退為進!
“這也不能全部怪你。”藍致紳的怒氣果然消散了一些,“那丫頭一直對他不死心,盡琢磨著這些事,你也是防不慎防。”
意料之中,溫娘微微一笑,隨即道:“老爺,金珠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以妾身看,金珠已經不小了,不能老依著她,也該給她找一戶好人家了。”
藍致紳當然明白溫孃的意思,藍金珠只是一個庶女,姿色也是平常,她的婚事太后並不插手,但由於藍金珠一直愛慕燕驚寒,非燕驚寒不嫁,也曾在溫娘跟前說過,他們若是逼她的話,她便選擇自我了斷,為此,藍金珠的婚事一直沒有定下來。
而昨晚,燕驚寒又藉著藍金珠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這讓藍致紳不得不正視藍金珠的婚事,她若是不能為藍家做點貢獻,那就讓她嫁得遠遠的,至少離燕驚寒遠遠的。
“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吧,給她在城外找一戶富足的人家,讓她做正妻,也不算委屈她。”藍致紳捋了捋鬍鬚,他知道以藍金珠庶女的身份,若是找一戶大富大貴的人家,只能做妾氏,他藍致紳可是一國臣相,百官之首,他的女兒怎能給別人做小?而找一戶富足的人家,他的女兒就算是下嫁,必定是正妻之位。
“是,妾身一定會為金珠選一戶好人家。”溫娘柔聲地應道。
“對了,你有沒有派人去請許太醫給鈺兒看看?”藍金珠的事情有了計較,藍致紳想到了藍鈺。
原來,今日早晨的時候,藍致紳便得到黃鍔的稟報,說藍鈺病了,不能陪燕驚寒藍翎用膳,藍致紳信以為真,便讓溫娘派人去請許太醫。
藍致紳雖然不嬌寵著藍鈺,但藍鈺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兒子生病了,做爹爹的還是會記在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