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靜這時忽然看了馮喆一眼,這一段馮喆和尚靜之間已經不是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模式了,於是馮喆就回望過去,覺得尚靜黑白分明的眼裡似乎有所暗示。
尚靜往外走,馮喆一直看著她,想想就跟了出來,不過出來後尚靜沒和馮喆說話,徑直往前走。
洗手間在會議室前方,要去洗手間就要在梁志國面前穿過,剛才馮喆心有顧慮才沒去解手,這會看到尚靜在前,於是有了屏障,跟在尚靜身後就走。
梁志國果然在和呂操說話,聽到腳步聲就閉了嘴,看到是尚靜和馮喆,才又張開嘴說著什麼。
馮喆已經知道梁志國和呂操談話的大概,一臉心無旁騖的低姿態走過去,進了洗手間就聽到那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急忙掏了有些憋硬了的傢伙開始放水,心說尚靜這是尿長江還是排黃河?水流量很大啊。
這一泡尿憋的久了,尿的時間也長,馮喆這才聽出來女洗手間那邊是水管在放水,心裡就好笑自己以己度人,尚靜這小女子怎麼能有那麼大的蓄水量。
第27章近交遠攻(四)
會議室這邊的廁所是前女後男,因為空間有限,男廁就沒有設定小解的地方,這時馮喆看到廁位的木板隔斷上寫著幾行字,仔細看了,上面寫著:任你貞潔烈婦到此寬衣解帶,管你王侯將相也需五穀輪迴。
這字寫的倒是很好,意思也淺顯易懂,說的也不無道理,馮喆就發現一邊還有幾行字,這一下字跡有些不同,內容是:半山叢林一老翁,終日吊在半空中,雖說不是神仙位,神仙造死他造生。
緊接著又寫著:打一吊。
這個卻是一個謎語了,可是又顯擺的立即給了答案,看來是出謎人不想太折磨猜謎的觀眾,知道來這裡辦事的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從而就節省了讀者思考的時間。
馮喆出來洗著手,心說這個謎語意思大眾化,不過遣詞造句有些不對,不能因為讓語句押韻就亂用字句,第一句就錯了,為什麼是“半山叢林一老翁”呢?自己的就不老,分明很年輕嘛,難道說題詩的人是位老者?他是在自娛自樂?可能到這裡的老者都是什麼人,全是局裡的老幹部啊,由此可見老幹部們也是人,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也不知這位老幹部一輩子和幾位女同胞造了多少生。
再有,最後一句也不對,神仙造死他造生,造死,不應該啊,造是創造,開發,賦予的意思,哪能讓誰死了還說我將你開發賦予了呢?所以用“滅”“湮”“斃”這些字稍微適當貼切些。
女洗手間的流水聲終於停止了,馮喆想這個尚靜也許根本沒解手,那她出來就是為了洗手?自己想讓她先回去做擋箭牌,她倒好,一洗洗了十來分鐘,和自己猜謎耽擱的時間一樣。
這樣,馮喆出了洗手間,尚靜也跟了出來,馮喆再次有了看不透這個女人的感覺。
梁志國還在和呂操說話,不過這會語氣和剛才跟局辦公室人說話的姿態完全不一樣了:“行了,就這樣,你去將人弄回來,我只要結果,不問過程。”
“你的人,你的事,你解決。”
“如果在兩會期間再出現這種情況,不用局裡處分,我自個從老幹部處跳下去,不過在我跳樓之前,我先處理了你。”
呂操肉臉上都是油,不知是內分泌過剩還是熱的冒汗,這會一陣的抽搐,他對梁志國點頭打哈哈,眼睛就斜過來看著馮喆和尚靜,嘴上說:“是,是,領導,今天這會意義重大,既然是老幹部座談,我這一線人員不在,也是對老幹部不尊重,再者人不是讓信訪局控制了嗎,我叫人將他們帶回,就是了。”
梁志國看著呂操,呂操又急忙解釋:“牛闌珊家人找我好幾次,還去我家鬧過,我實在不好開展工作,到了那裡,要是激發矛盾,搞得不可收拾,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