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震驚,不像是裝出來,顯然挽璧今日之舉事先並未告知千櫻。
挽璧跪在地上哭的極為傷心,難道她真的悔過了?這可真有些出人意料,阿嫵心下想著,口中淡淡道:“別哭了,叫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怎麼虐待你呢,快起來吧。”
面對千櫻的攙扶,挽璧執意不肯起身,泣聲不止:“主子您要是不原諒奴婢,奴婢就不起身,奴婢知道自己以前做了許多錯事,乃是罪無可恕之人,但奴婢還是希望主子能夠寬宏大量原諒奴婢,奴婢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服侍主子”挽璧如今口口聲聲主子奴婢,分得再清楚不過,和以前相比倒像是變了一個人。
阿嫵見挽璧說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假裝的,逐嘆了口氣道:“唉,說什麼罪無可恕,我固然怪你,可也沒到這份上。罷了,你知道悔過就好,起來吧,都是快做新娘子地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挽璧聞言抽泣的身子有瞬間靜止,繼而以更大的聲音哭道:“主子,我知道我身份卑賤,不該妄圖染指殿下。更不該想著什麼飛上枝頭的事,奴婢是麻雀,一輩子都是麻雀,怎麼可能跟主子並駕齊驅呢?求主子原諒,不要再恨奴婢!求主子原諒,不要再恨奴婢!”她不停地重複著後面地話,不停地磕著頭,任是千櫻與流意兩人也拉她不住,額頭磕的一片紅腫,甚至擦破了皮。挽璧何曾在阿嫵面前做過這等低微的姿態以及自鄙的言語,看來她這次確是悔悟了。
畫兒在旁邊不屑地撇著嘴:“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活該。”
阿嫵瞟了畫兒一眼。
挽璧一邊落淚一邊搖頭:“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自那夜主子一番訓示後,奴婢就如醍醐灌頂。豁然清醒過來,從此再不做任何妄想,只求能侍奉主子一輩子,以贖奴婢的罪孽。”
“說什麼傻話呢,主子哪會這麼做,她已經替你找了一戶好人家。你只要等著做新娘子就行了。”千櫻在旁邊高興地說著。挽璧能有現在這醒悟,她是再高興不過的。
挽璧不斷地墜下淚來。令得千櫻的帕子都溼透了:“就是因為主子不計前嫌,所以我才於心難安。”說到這裡,她突然抓了阿嫵地手再度:“主子,奴婢不想嫁人,就想這麼伺候您一輩子,否則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阿嫵為難地看著挽璧:“你這又是何必的,嫁過去好生過日子不好嗎?留在我身邊又有什麼好的?”說到這兒,她突然心中一動,握著六稜宮扇的手悄然握緊,青色的流蘇不斷晃動著。
“主子要是不肯留下奴婢,那就是說您不肯原諒奴婢,奴婢寧願長跪在此永不起身!”她也不抹淌滿臉頰的淚水,就這麼直挺挺的跪著。
“挽璧,你說什麼傻話呢,主子一片好心你怎麼就體會不了,何況主子的話已經說出去了,焉有在收回之理,你這不存心讓主子為難嗎?”面對千櫻的勸說,挽璧置之不理。流意瞥了挽璧一眼,附在阿嫵耳側道:“主子,您要是現在反悔,那邊可難以交待,何況嫁過去對挽璧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日後自會明白。”
畫兒亦在旁邊附合:“可不是嗎?她前幾日還當主子您是仇人一樣,現在突然變成這樣,誰知道會不會有鬼啊!”
這話雖輕,挽璧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當下她想也不想就舉手發誓:“奴婢敢對天發誓誓,今日所說之話句句發自肺腑,絕無半句虛言,否則叫奴婢下半輩子病痛纏身,不得善終。”
阿嫵沉吟著沒有說話,千櫻則顯得左右為難,她是很想挽璧留下來一同作伴,可又怕像畫兒說地那樣,實在不好開口,一時間庭院內靜寂無聲,唯有目光在交錯縱橫。
良久,阿嫵終是開了口:“也罷,難得你能誠心悔悟,我就為你擔待這一次吧,男方那邊我會讓古總管好生去安撫,至於你就留在我身邊。”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