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治療後,跟江茜生活在一起,平日裡由江茜照看。
但今天下午段母失蹤了,江茜聯絡警方,她也讓自己的人在整個城市尋找,然而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訊息。
警方斷定段母並非走失,很可能是被人故意帶走了。
江茜早就急得哭了太多次,但在段敘初面前,除了有關囡囡,其他遇到再大的事情,告知他的時候你都要從容不迫、處變不驚。
果真,他用清冷的聲線說:“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找,我現在就過去。”,對比江茜這個兒媳婦,段敘初從聽到訊息,到說出這句話,他都很平靜。
就像新婚夜那晚他們正要上床睡覺時,接到段母放火的電話,段敘初冷靜到甚至有點麻木、漠不關心。
江茜還是覺得彷彿得到了承諾一樣,電話這邊她不停地點頭,淚珠子“吧嗒吧嗒”地濺落,“好,我等你。”
從段敘初幫她處理很多事情開始,她就特別信任這個男人,在她的心目中,這天底下沒有段敘初解決不了的事。
段敘初結束通話江茜的電話後,又打電話給下屬吩咐訂去b市的機票,然後他把手機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轉身去換衣服。
他並沒有看到榮膺打來的電話。
幾分鐘後,段敘初也沒有時間再去檢視,他直接收起手機。
他關上門,開車往機場疾馳而去。
***
榮膺用槍抵在蔚惟一的後背上,一路往某個包間裡走時,會所裡有很多人停駐下來跟榮膺打招呼,榮膺面色沉肅如往常,一一應對。
他把蔚惟一推到房間,用繩子將蔚惟一綁在椅子上,最後從外面鎖上門離開。
蔚惟一併沒有試圖逃跑,一來外面都是裴言嶠的下屬,她插翅也難飛。
另一方面她也不打算逃跑。
這個房間很大,裝潢華麗精美,頭頂的吊燈照下來時,整個房間金碧輝煌的,再加上窗簾全被拉上,便有一種厚重神秘之感。
蔚惟一仰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雙眼假寐,這麼漫長的時間裡她想了很多,以至於腦子裡太亂,最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想過哪些。
總之不會少段敘初就是了,這些年她從來沒有斷開過對他的想念,腦子裡繞來繞去,其中印象最深的還是他們最初相識的那段時光。
聖誕節時他讓朋友轉送給她禮物,情人節他也會像其他男生一樣送她玫瑰……即便她從來不予理會,他還是經常約她,不會因為她太多次的拒絕而放棄。
那時的段敘初是溫和而紳士的,他最衝動的一次是看到她在舞會上跟同學跳舞,他陰沉著臉色二話不說把她拉出去,按在走廊的牆壁上強吻她。
那還是她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個暴戾的男人奪去了。
那時她才知道這個男人不能惹,他的溫文儒雅、清心寡慾都是裝出來的,在賣給他後,他隱藏的一面徹底暴露出來。
段敘初對她不好,但段敘初畢竟替他們還了債,讓父親免受牢獄之災,母親和蔚墨樺不至於流落街頭。
那時在他身下她會感到屈辱、憤怒、難以承受……然而她從來沒有恨過段敘初。
真正恨他,是從她的女兒慘死之後。
蔚惟一緊閉著雙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再去回憶那一幕。
她只怕每想一次,她就會有一次輕生的念頭。
門被推開的響動傳來,蔚惟一睜開眼睛從窗簾的縫隙中,看到天色已經黑了。
原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榮膺進來後站在蔚惟一面前給段敘初打電話,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榮膺皺起眉頭。
算上昨天白天的時間,已經是36個小時了,難道在這麼長時間裡段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