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都沒有找過蔚惟一?
若是段敘初正在找蔚惟一的話,他不是應該時刻守著電話,不放過任何訊息來源嗎?
蔚惟一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這兩夜連續暴雨閃電,恐怕段敘初一直在家陪囡囡,根本不知道她沒有回去吧?
蔚惟一睜開眼睛看向榮膺,抿了抿乾裂的兩片唇瓣,她的姿態和氣質一如既往的從容孤冷,“我不知道裴言嶠和段敘初有什麼深仇大恨,必須要利用晶片裡面的秘密置段敘初於死地,但你們拿我的性命要挾段敘初交出晶片的行為,實在是太愚蠢。”
她泛著白色的唇邊勾出淡淡的弧度,透著譏誚和自嘲,“先不說我只是段敘初圈養的一隻寵物,他明知道晶片的秘密會讓他身敗名裂,也曾付出生命的代價搶奪,你覺得他會輕易把晶片交出來嗎?”
這也正是榮膺所疑慮的。
換做是他榮膺選擇,不管他有多麼愛這個女人,他也不會為了這個女人而把關乎自己前途的晶片交出來,而且他認同蔚惟一的說法。
他也覺得蔚惟一在段敘初心中壓根沒有分量,段敘初更不可能用晶片來交換蔚惟一了。
蔚惟一的結局早就註定,那就是成為這場爭奪戰裡的犧牲品。
只是秦悅非要多此一舉,也容不得他這個做下屬的質疑。
榮膺沉默半晌,他從蔚惟一的包裡翻出蔚惟一的手機,代替蔚惟一把電話打給了段敘初。
這邊段敘初正在開車前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但現下母親的行蹤最重要,他沒有精力顧及其他。
然而不知道什麼原因,平日裡遇到再大的事他也沒有像此刻這麼焦躁不安,而手機不停地震動,更是擾得他心煩意亂。
他騰出一隻手拿過來準備關機,看到螢幕上蔚惟一的來電,段敘初的眸光猛地一滯。
下一秒“吱”一聲,一個刺耳緊急的剎車聲,段敘初突然毫無預兆地停下時,後面的車子差點撞上來。
段敘初不理會司機的咒罵,他直接把車子停在那裡,接通電話,“蔚惟一你覺得你跑得掉嗎?我給你一個小時,你若是再不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必定會取了蔚墨樺的性命。”
他第一句話就是威脅,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尾音輕微的顫抖。
段敘初等了幾秒鐘,電話那邊卻傳來榮膺低低的聲線,“我是榮膺,蔚惟一在我們手上,三少讓你拿晶片來換。”
裴言嶠?
段敘初的臉色一點點沉下來。
他並沒有立即開口,很多時候以靜制動就是一種勝利。
果真,榮膺道行太淺,他首先沉不住氣,“你是覺得我在騙你?那好,我讓蔚惟一跟你說吧!”
段敘初等了半分鐘,他似乎聽到蔚惟一清淺的呼吸聲,但蔚惟一遲遲不出聲。
“說話。”段敘初攢起俊美的眉眼,聲音低而沉,冷冷吐出的字帶著命令,“怎麼回事?”
蔚惟一這才開口,語氣裡並沒有什麼起伏,只是聲音因為長時間的缺水而乾啞,“裴言嶠想要戒指裡的晶片,我想回到蔚家,所以……”
“所以你把晶片給他了?”段敘初打斷蔚惟一的話,他的狹眸緊眯,蘊著森然的危險,“蔚惟一,你是怎麼知道戒指裡面有晶片的?”
“這不是重點。”蔚惟一併沒有回答段敘初,而是反問道:“你覺得若是裴言嶠拿到了晶片,他還會用我的性命來要挾你,交出晶片嗎?”
不等段敘初說話,蔚惟一深吸一口氣,竭力壓抑著哭泣,“你放心段敘初,我不知道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