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的面色發白,唇畔也有些幹。
段敘初直起身子湊過去,將自己柔軟的唇貼上她的,口齒中的津液潤澤著她,讓她的唇漸漸地泛起水澤,像往常一樣嬌嫩欲滴。
段敘初一遍遍地呢喃她的名字,“惟惟……惟惟……”
周醫生走進來就看到向來清心寡慾的段先生,一手正撫在蔚惟一的耳際,旁若無人地親吻著沉睡的美人。
她裝作很不經意地咳了一聲。
陷入痴迷狀態中的段敘初這才回過神來,他不動聲色地坐回去,從容不迫地接過周醫生遞來的那隻毛絨熊和幾本相簿。
周醫生望過昏睡的蔚惟一一眼,低沉地說:“這是蔚小姐從國外回來時,唯一帶回來的兩樣東西。”
段敘初把其實並不算大的毛絨熊抱在懷裡,十多本相簿則放在腿上,一邊翻過相簿,一邊回應周醫生,“我知道了。”,手指一頓他轉頭問周醫生,“囡囡呢,帶過來沒有?”
“是,已經在路上了。”
段敘初擺手讓周醫生出去,他低頭繼續翻著腿上的相簿,每看到一張,他唇邊的笑意便柔軟幾分。
她不在的這些年裡,他每天從下屬那裡拿到照片,一張一張看過去,他會根據照片裡的畫面猜測她在什麼地方、她在做什麼、她今天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看過之後再裝進相簿裡。
就像每天在囡囡熟睡後吻囡囡的額頭,跟囡囡道晚安一樣,在睡覺前去一趟書房翻看這些照片,成為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便是這樣一復一日、年復一年,六年過去他竟在不知不覺間裝滿了十多本相簿,每一本、每一張裡都承載著他對她的思念,以至於在六年後重逢的第一眼,他不顧身上的槍傷,迫不及待地在病房裡索要她。
他太渴望、太想念她。
段敘初修長的手指翻過下一本相簿,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抬眸看向蔚惟一,他的唇邊漾出笑弧。
這本相簿裡裝的還是他沒有追求她之前,在默默關注她的那半年裡拍下來的,比之21歲生下囡囡後,19歲的她更有雪中寒梅孤芳自賞的姿態。
半晌後段敘初放下相簿,抬起手用掌心摩挲著蔚惟一的臉,他墨色的眼眸瀲灩生輝,那裡頭全是柔情蜜意。
整整八年的糾纏牽絆、分分合合,他慶幸此刻她還在自己身邊,還能這樣守著她、看著她寧靜的睡容,喃喃低語,“蔚惟一,我從來沒有讓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這麼多年以來,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你,無論你在,或是離開,我對你的這份情意從未改變過,所以惟惟,醒過來後還跟我在一起吧!我們經歷過那麼多,請不要再輕易放棄我。惟惟,求你……”
周醫生在外面敲門。
段敘初讓人進來後,看到周醫生牽著囡囡的手,他尚未說什麼,囡囡已經跑過來,爬到段敘初的膝蓋上,更清楚地看到病床上的人是蔚惟一。
囡囡差點哭出來,轉過身比劃著問段敘初:“蔚阿姨怎麼了,她生了什麼病?”,說著一邊去推蔚惟一。
段敘初連忙拉過囡囡的手,豎起食指摁在囡囡的唇上,聲線低低地說:“囡囡小聲點,蔚阿姨只是太累了,所以囡囡不許吵醒蔚阿姨知道嗎?”
囡囡眨了眨眼睛,用力地點點頭。
段敘初這才收回手,讓囡囡站在他的面前,他握住囡囡的肩膀,認真而溫柔地說:“囡囡,蔚阿姨有個跟囡囡一樣大,一樣漂亮的女兒,但蔚阿姨的女兒暫時沒有在蔚阿姨身邊,她很想她的女兒,所以囡囡做她的女兒好不好?”
囡囡擰起眉毛,有些不理解段敘初的意思。
“蔚阿姨不是後媽,就像你池叔叔的兒子認我做乾爸爸一樣,你以後都叫蔚阿姨叫媽媽好不好?”段敘初柔聲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