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還是我行我素,對於這種型別的人,就不要指望他會痛改前非。
蔚惟一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再加上悲痛過度,這一番折騰之下她再次暈倒過去,我抱起她送進手術室後,就沒有再留下來了。
裴言嶠愛蔚惟一,不比我愛蔚惟一少,我能給蔚惟一的,裴言嶠都能給,甚至是和裴言嶠在一起,蔚惟一會更幸福。
走到這一地步,我和蔚惟一再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性,若是這個世界上能有人代替我愛她,那麼我願意放手,哪怕再痛,也要祝她幸福。
蔚家財閥的繼承人死了,正如當時的裴廷清被槍殺事件一樣轟動,必定會引起各界人士的高度關注,我沒有再去理會,黎傲會解決好這件事。
從醫院離開後,我去到蔚惟一的住所,在院子裡找到了白天蔚惟一和囡囡一起堆成的雪人。
這是囡囡口中所說的弟弟,也就是我和蔚惟一沒有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我站在那裡,雪人只到我的膝蓋,卻有模有樣很是栩栩如生。
我蹲下身,彎起手臂抱住那個雪人,我知道自己像個神經病,但我不在乎。
過了一會我意識到少了什麼一樣,於是在那個下著大雪的深夜裡,我一個人花費了一個多小時,又堆了其他兩個雪人。
我把我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繫上蔚惟一那個雪人的脖子上,隨後我坐在雪人旁邊,伸出手臂攬住雪人,我把臉貼上去,感覺到淚水從眼中不停地湧出來,起初還是滾燙的,後來由於我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待了太久,熱淚很快變得冰涼。
那晚的大雪一直沒有停下,一片一片落在我的頭髮、肩上、手臂。。。。。。。雪花紛紛揚揚模糊了我的視線,也徹底模糊了我的身影,朦朧的燈光下我彷彿也被凍結成雪人,與其他三個雪人融為一體,這讓我心滿意足。
因為這才是一家人了不對嗎?
第二天天亮後,雪停下來,太陽從東邊升起,我眯眼看過去,感覺到頭髮上的雪花融化後滴落到眼睛裡,而隨著溫度的慢慢升高,其他三個雪人也在漸漸融化,我忽然間變得焦躁不安、驚慌失措。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我都用在了修補雪人身上,院子裡沒有積雪了,我去外面弄來,我甚至拿出幾把傘替三個雪人遮住陽光,直到晚上氣溫又降下來。
我繼續坐在蔚惟一那個雪人旁邊,陪伴著她直到天亮。。。。。。。。如此迴圈,兩天兩夜的時間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是守在三個雪人旁邊。
黎傲找過來,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了很多話,但我依舊神情恍惚地坐在那裡,自己為自己營造了一個世界,聽不到黎傲在說什麼。
黎傲乾脆把我打暈過去,昏昏沉沉中我聽到他們的談話聲,大概意思是我現在神志不清,需要治療和休養。
我很不高興,想起身卻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聽見自己模模糊糊的聲音對他們說,“不要讓那三個雪人融化了。”,於是又睡了過去。
這一次值得慶幸的是我做了夢,(前段時間我連睡都睡不著,何況是做夢?),而且是我有史以來做的最長的,最美好的一個夢。
夢裡面從我和蔚惟一相識到我愛上她,我們同居的那兩年、我抱著她坐在海灘上看海、我們依偎在一起看著玻璃窗外的大雨、我們在不同的地點**、她早上起床時吻我的眉眼。。。。。。。。往日種種,所有不愉快的都被自動跳過,我陷在這個美夢裡,那麼地希望永遠不要再醒過來。
然而就像童話故事總會有結局,電影也會謝幕、我和蔚惟一之間也會結束一樣,幾天後我醒過來,不得不選擇面對現實。
黎傲告訴我蔚惟一的眼睛恢復過來看見東西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弱需要調養外,其他沒有什麼大礙,我很平靜地聽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