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把電話打給國外的裴言瑾,“裴言潔交給你處置了。”
我不知道裴言瑾怎麼弄死裴言潔,但至少對於裴言潔來說,死是一種解脫。
我低頭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想到蔚惟一空白的無名指,心又是一陣絞痛。
事實上我並沒有向裴言潔求婚,更沒有送她戒指,跟她登記結婚,關於那幾篇報道完全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我之所以沒有阻止她、沒有對蔚惟一解釋清楚,那是因為我確實有跟她交換條件———我和蔚惟一分開,她給我第一粒解毒劑。
至於跟她結婚這個條件,我則以“必須先確認解毒劑的真實性”這個理由拖延下去,她擔心我的醫療團隊很快就會研發出新藥來,到時她什麼也得不到,再加上在牢中我吩咐那些人對她慘絕人寰的折磨,她也只好妥協。
在拿到解毒劑後我並沒有立即給蔚惟一服下,而是交給我的醫療團隊,讓他們以最快的時間研發出一模一樣的來,另一方面我控制了裴言潔,首先讓幾個男人跟她上床,讓她成功懷孕後,我把她注射到蔚惟一身體裡的藥物,同樣注射給她。
毋庸置疑,我在拿裴言潔試藥,並且為了節省時間,我在注射給她的藥物里加入催化,她迅速發病後,我這邊克隆出來的解毒劑用在了她身上,但總歸是克隆,不能達到百分之百的效果,藥物的副作用下裴言潔流產。
在國外研究所的那幾天,我們沒有任何限制,完全把裴言潔當成了一個活死人用,最後實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那些人計劃著把她製成木乃伊。
但這不是重點,關鍵是裴言潔給的那一粒解毒劑被我們毀掉,用來研發更多的、更有效的解毒劑,如今臨床試驗失敗了,就必須找來下一個,或是更多健康的人來試藥,而這個人是我。
事實上在蔚惟一那天發病跪在地上乞求我之前,我就已經瞞著所有人給自己注射了裴言潔的那種藥物。
理由很簡單,一來是隻有我這個尚算專業的人來試藥,才能確定解毒劑的萬無一失,再者我不想讓蔚惟一一個人痛苦,我不能為她分擔,但至少我能感同身受,能切身體會到她究竟是在受著怎樣的折磨。
在幾個下屬得知我要試藥時,他們都覺得沒有必要,畢竟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了,並非必須是我,這就像兩人一起死一樣,我自己也知道這種做法太不明智,但我還是義無返顧地做了。
原因只有一個———我愛蔚惟一,我藉此告訴她我不是不能跟她一起死,而是隻要有丁點活下去的希望,我就不允許她死。
梁山伯和祝英臺雙雙殉情化成蝶的故事固然感天動地,但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太愚蠢、太自私的行為,僅僅只是為了愛情,有沒有考慮過關心他們、需要他們的那些人的感受?
蔚惟一說她寧願死,也不要我為了救她,而跟裴言潔結婚,但她真正死了,活著的我和囡囡該有多痛苦?
她終究太感情用事。
我曾經發過誓除她之外,不會再跟第二個女人結婚,我沒有食言,我不過是暫時演一場戲給裴言潔看,以便拿到第一粒解毒劑,才跟蔚惟一分開了。
我不是不在乎,我只是不願放棄任何讓蔚惟一活下去的希望。
就算是短暫的分開,我還是做不到,但我必須逼著自己狠下心來,也因此蔚惟一住院的那幾天,我冷落她,不去看她、不跟她聯絡,因為我那麼清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決心,我一旦看到她,我就會動搖,連裴言潔的那一粒解毒劑都不要了。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就在那天晚上她找過來,第一次那麼卑微地請求我不要丟下她,她跪癱在地上泣不成聲地抱緊我時,我再也偽裝不下去,我不想看到她傷心、她流淚,於是我跟她說對不起,我願意陪她等待解毒劑研發出來,我們一秒鐘也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