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小聲地對懷雲說道。
今天出門還真是不順,先是被秀姑和草兒暗算,現在又遭人故意用大樹擋路。
寒初藍擔心再遇到殺手,她喝住了馬,沒有再往前奔跑而去,更不會傻到下車去搬那棵樹,一下車,就會中了別人的計,落入別人的圈套,任人宰割。她能等,在馬車上等著對方現身。
對方也沒有讓她久等,在她喝住馬車後,對方便從路邊的雜草叢中爬出來了。
瞧著那些從路邊爬出來的人,每個人手裡都握著一根扁擔,身上穿著的衣服很普通,像普通的老百姓,不過全都是男子,年紀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人數在十五六個左右。
“姐姐,他們都是普通人,不會武功。”
懷雲一眼就看出攔路的十幾個男人不會武功。
寒初藍扭頭撇她一眼,狐疑,“你怎麼知道?”
“看他們出場的方式便知道了,如果會武功的,都是躍出來的,可他們是爬出來的。會武功的人,要不就是手上沒有利器,要不就是帶著利器,不會有人拿著扁擔。”懷雲分析得頭頭是道,打消了寒初藍的疑惑。
十幾個男人拿著扁擔走到馬車前面,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囂張地質問著還坐在馬車上,淡定地看著他們逼近的寒初藍:“你就是姓寒的那個小農婦?”
寒初藍淡定地應著:“我是寒初藍。請問諸位有何賜教?”
“你真是寒初藍?搶了我們生意的那個寒初藍?”為首的男人一再地確認。
搶了他們的生意?
寒初藍剔眉,“我搶了你們的生意?”
為首的男人怒道:“不錯,就是你,我們本都是金玉堂酒樓的蔬菜供應商,是你搶走了我們的機會,讓我們失去了金玉堂酒樓蔬菜的供應,讓我們的菜滯銷,虧損極大。”金玉堂酒樓其實沒有長久的供應商,但這些人難得地成為金玉堂酒樓的蔬菜供應商,藉著金玉堂酒樓的名氣,讓他們的蔬菜也受到其他人的青睬,能賺不少的錢。
但自從他們被告之金玉堂酒樓不再需要他們的蔬菜後,其他酒樓,餐館再要他們的菜,就顯得特別的挑剔,老是說他們的菜不被金玉堂酒樓看好,便是劣質青菜,不值錢,在價格上一壓再壓,還盡挑最好的,餘下那些次優的,都無人再要,零售散賣,又賣不了那麼多,一批菜下來,賺的少了,損耗的多了。
在清水縣,金玉堂酒樓就是太陽,得到它的眷顧,便會充滿了陽光氣息,活力四射,一旦失去了它的眷顧,便黯然失色,再無光澤,了無生氣。
這種習慣性地以金玉堂品味為中心的風氣,是隨著楊府越來越富裕,楊庭軒的精明能幹及嘴刁而形成。
寒初藍當初就是摸準了這一點,才會以涼拌青瓜換來一個談合作的機會,才會花那麼多的心血去經營她的菜地,以求能和楊庭軒談攏合作,只要拿下楊庭軒,以後,她還愁沒有生意嗎?
清水縣這種風氣會帶給她不少財源的。
只是不曾想到這種風氣也會給她帶來災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這些人覺得這是寒初藍搶了他們的生意,害得他們少賺了很多錢。
十幾個菜農便串通一氣,打算半路攔截寒初藍,好好地警告教訓一番,不讓寒初藍獨佔金玉堂酒樓的蔬菜供應。
寒初藍目前才供應青菜,那些青瓜呀,豆角呀,南瓜之類的還沒有正式供應給金玉堂酒樓以及楊府,這些人已經嫉恨得不行了,要是哪一天寒初藍真的成了那個壟斷蔬菜市場的大菜農,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是什麼?
“哦。”
寒初藍明白了,這些人都是金玉堂酒樓曾經的蔬菜供應商。
十幾個人,嗯,還真是多。
不過也可以看出楊庭軒真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