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藍淡淡一個“哦”字,讓十幾個男人更加的氣憤,他們七嘴八舌地罵著:“姓寒的,大家都是種菜的,都知道種菜不易,累死累活也賺不了幾個錢,菜銷不出去,也會爛掉,虧死人。何必做得這麼絕,自己獨佔好處,讓我們餓死!”
懷雲聽得一肚子的火,不等寒初藍回話,就搶先駁著:“我們是憑實力拿下金玉堂酒樓的蔬菜供應資格,你們的問題是屬於你們本身的,怎麼能賴到我們的頭上來?要是你們的菜非常好,楊公子又怎麼可能取消與你們合作?”
“小丫頭,整個清水縣的人都知道楊公子對這個姓寒的特別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憑實力?不管怎麼說,就是姓寒的害得我們的菜滯銷。”
“對,就是姓寒的害的!”
“對,是姓寒的害的,我們不能放過她!不能讓她好過!她好過了,我們就難過了!”
“對!”
“對!”
一聲聲附和,義憤填膺,好像寒初藍做了天下的壞事,無可原諒似的。
“楊公子對我是不錯,但你們與楊公子合作過,楊公子處事態度如何,我想諸位心裡清楚得很。楊公子中斷和你們合作,你們應該反省一下你們自身的問題,是不是質量不過關?是不是以次充優?找出問題去改正才是正經事,而不是在這裡半路攔截罵我一頓。”
寒初藍跳下馬車來,站在為首的那個男人面前,仰起臉,明亮的大眼定定地看著對方,一言指出對方是想以多欺少,把他們自身的問題都往她身上推來。
商業競爭,憑的就是實力。
她有實力,這些人沒有實力,難怪她嗎?要是以他們這樣的思想,那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大公司,不是都要被人攻擊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適應不了的,生存不下去,只能怪自己,與他們無關,真要怨,可以去怨老天爺。
她也承認,楊庭軒對她特別的好。但談生意的時候,楊庭軒絕對沒有給她開後門,如果她的菜不合格,楊庭軒一樣會拒絕合作。
她當初會選中楊庭軒作為她發家致富的起點,更重要的是看中楊庭軒公私分明。
“我們的菜絕對沒問題!”那些男人異口同聲地強調著,抵死不承認他們給金玉堂供應的蔬菜,偶爾也會有些蟲葉,黃葉,或者沒有清洗乾淨,或者是清洗的時候故意不抖掉水珠,這樣能增加重量。只不過混有蟲葉的菜,蟲啃咬過的洞很小,他們心懷僥倖想矇混過關,可惜金玉堂酒樓負責驗貨的那些夥計們一個個都像孫悟空有著火眼金睛,稍微有點不合格,都無法過關,遭到退貨多次,給金玉堂酒樓留下了不夠誠實的印象。
以往,沒有更好的供應商可以取代,金玉堂酒樓不會完全斷絕合作,只要他們的菜能過關,一次便收一次,兩次便收兩次。為了能長久合作,他們後來也不敢再心懷僥倖,以次充優。
可是現在寒初藍這個新菜農殺出來了,她種的菜,嗯,他們偷偷地看過,的確很好,色澤優,新鮮方面也優,在黃葉和蟲葉方面,更是優上加優,清洗過後裝進籮筐裡,一路拉來的時候,沾在菜上的水珠已經慢慢地消失,重量方面不會新增多少。可以看出寒初藍給金玉堂酒樓供貨時非常的認真,也很誠實,做生意的,遇著更優者,誰都會選擇更優者。
這點常理他們懂,但他們無法坐視著金玉堂這間在清水縣最具影響力的酒樓成了寒初藍的獨盤菜,硬想著要分一杯羹。
“從明天開始,你只能給金玉堂送去五十斤的青菜,只要你的量不夠,金玉堂就會從我們這裡選擇。”
“五十斤太多了,只能送二十斤,我們這麼多人,才夠分餘下的數量。”有人更加的過份。
眾人無理地要求著,還故意把手裡的扁擔重重地戳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