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裡明白。”
“其實,小弟並無歹意,目的只是想從兄臺的口裡知道好友武同春的下落,沒有別的意思。”
“一句話,你無法從本人口裡得到什麼。”
“兄臺何必如此固執呢?”
“哼!”
“小弟一向守著和平處世的原則,兄臺何苦迫小弟違背原則?”
“本人不欣賞你這一套。”
“小弟是實心實意。”
“少來!”
白石玉聲調一變道:“那是兄臺非迫小弟得罪不可了?”
武同春憤極地道:“就算是吧,你現在不乘機會下手,將後悔一輩子。”
白石玉場掌道:“這是兄臺自己說的,小弟別無選擇了!”“說著,揚起手微微一振。
白石玉手掌微振之際,武同春發現一縷極細的銀絲,射上身來,本能地橫劍去擋,穴道一麻,勁道全失。
白石玉冷冷地道:“兄臺,我們換個地方再談!”
說完,牽來黑衣老者遺下的坐騎,把武同春橫在鞍上,打馬便走。
武同春急氣交加,卻無可奈何,“鬼叫化”還不見迴轉,只有聽任擺佈。
走沒多遠,停了下來,武同春目光所及,駭然大震,只見那頂小黑轎擱在路當中,原先的四名武士橫屍轎邊,抬轎的漢於不知去向,路旁散有兩騎馬,想是四武士追回來的。
怪事!這四武士是何人所殺?“魁星娘娘”人呢?她總不會殺會中弟子?那匹馬前行了數步,正停在轎前。
武同春是橫伏在馬鞍上,兩眼正好看到轎中,因為轎簾已被撒落,轎子裡端坐著“魁星娘娘”,仔細一看,頭皮發了麻,“魁星娘娘”雙目無神,赫然是具死屍。
堂堂“天地會”的左護法,就這樣送了命,是誰下的手?深深一想,倏有所悟,那黑衣老者馬之雲曾說抬轎的是兩個陌生人,而“魁星娘娘”始終沒發過一言,分明在上路時已是一具屍體,四武士是後來才被殺。
這,難道是白石玉的傑作?轉念一想,又覺不對,“魁星娘姐”曾在轎中發掌,震退了四武士,證明那時仍是活的,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白石玉抓到一匹散在路邊的坐騎,上了馬,哈喝一聲,馱著武同春的這一騎跟在後面向前馳去,不久,岔上小路。
馱著走,實在不是滋味,武同春恨得發昏。
一片高聳透空的林木呈現眼前,兩條人影趨近,齊聲道:“主人辛苦了!”
白石玉道:“把人帶進去,馬匹打發走!”
武同春暗吃一驚,白石玉居然也有手下,他到底是什麼來路?心念未已,只覺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抓起,帶入林中,放落,這一看清了,更加駭震不已,這地方,是一處富貴人家的私人墓園,身前站著兩名黑衣漢子,竟然是替“魁星娘娘”抬轎子的那兩人。
情況算明朗了,兩名漢子既是白石玉的手下,他們所抬的是死人,而下手殺害“魁星娘娘”的,當然是白石玉。
至於轎子裡發出的掌風,以白石玉瘦小的身材而言,儘可藏在轎子裡,對如非有人藏匿轎中,“魁星娘娘”豈可端坐不倒……白石玉抬了抬手,道:“你倆到外面去守著。”
兩黑衣漢子應命而去。
白石玉揚手虛點,武同春上半身又能活動,撐持著坐起來。
墓園一片死寂,氣氛有些陰森。
武同春在很極之下,情緒反而平靜了,冷冷開口道:“白石玉,你到底準備做什麼?”
白石玉淡淡地道:“別緊張,我們漫漫談。”
“談什麼?”
“老話一句,武同春的,下落。”
“你不擇手段,追查武同春的下落,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