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熟路端來熱水,給他擦身,這幾月來,我在路上已經淪為他貼身使喚,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只能做什麼,我也習以未常,雖然這個人以前並沒有讓我擦身這麼奇怪的行為,但作為曾經的醫學工作者,我什麼樣的裸體沒見過?我當自己在照顧病患就好。
我將棉軟的布輕輕擦拭他白玉的身體,一路向下,屋子裡安靜得只有我和他的呼吸聲,然而我擦到他的下身,卻覺他突然呼吸急促起來,身體如同豹般突然繃緊,一巴掌揮過來,將我掀翻在地,那不平的沙礫地面將我的身體撞得生疼,該死,今日都撞兩次了!
他眸中瞳仁聚斂,森冷冷咬牙道:“下賤東西,不知道怎麼擦身麼!滾出去!”
這個變化無償的變態,我暗自詛咒,卻只能忍著痛端了水就走,免得他又對我變花樣。
當我走出房間向我的下房走去時,卻在彎道上碰到了一個人。
寧古頤!
九十三 舞姬
天色暗沉,在這黃沙古道的蒼茫古城裡,基調硬朗的背景下,寧古頤高挑的身型猶如雅典娜,驍勇而健美,只是硬朗的線條給人凌厲的冷酷,很難想象這個女人在□下竟如此嬌媚。
她正呆呆站在黃澄澄的天下,在落拓光裸的石屋前,帶著一抹蒼涼直挺挺站著,彷彿一個佔盡蕭瑟的塑像,在所有我見過的女人中,她是唯一一個用力量體現出美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站在路邊幹什麼,只能略停下腳步看著她。
我一出現,她便低下望天的頭,天色已晚,卻無法掩飾住她剎那的冷厲和肅殺,她在看向我的時候,那抹殺意如此明顯,讓我覺得她隨時都會揮劍刺來。
可是她只是邁了幾步,在我面前站定,用一種陌生和刨析的眼光打量我,把我看得發毛。
然後她突然道:“前頭的舞姬缺個人,你去頂著!”
我一愣,啥時候我會跳舞了?
她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但是又有些諷刺:“怎麼,爺吩咐得動你,本小姐吩咐不了你麼?”
我低了頭,淡淡道:“不敢,不知道是不是爺的吩咐,爺要我貼身伏侍,實在不敢擅自離開。”
“呵呵呵!”寧古頤發出的笑無比滲人,帶著和她那個主子一樣的冷酷,“放心,爺可不會太在意他手下人,你如果可以在生日誕上一舞驚人,那說不定爺可是會放了你,這不是你要的麼?公主?”
這樣一個冷美人吐露出邪冷的笑,彷彿又一個斯拓雅在面前,我打個冷顫,只有默默往東院舞姬所在處走。
明日就是這的堡主生日宴會,我不太明白要我這麼個人來頂個舞姬的缺是為什麼,我不會跳什麼盤桓舞,胡姬舞,飛天舞,那些個舞姬口中拉拉雜雜一堆舞蹈名詞我一個也沒聽懂。
千靜的記憶裡沒有學過這些舞蹈。
“你到底會什麼?”教我的舞姬有些不耐,我兩手一攤:“對不起,我什麼也不會,是這裡的主人要我來充數的,如果實在不行,要不,您去和寧古姑娘說說讓她再找人?”我才不要去跳舞,看這些人給演示的舞蹈,全是扭捏挑逗的動作,以我的性格還真做不來。
“不行,來不及了,這樣吧,盪鞦韆你會麼?”眼前這個扮相妖嬈只穿著鋪胸小衣和包臀長裙的女人眯著眼道。
盪鞦韆?作為貴族女子的千靜倒是會,我點頭。
“一會兒晚上你就在鞦韆架上蕩著,別的你不用管了。”
……
這還真是個鞦韆架,我欲哭無淚地站在鞦韆架上,孤凜凜地望著下方。
下面是絲竹管樂異域情調,胡姬美女妖嬈多姿,在一個建築成帳篷形式的石屋內,地上是遠之萬里外走古道運來的異國地毯,繁繞花紋入目絢爛,赤足站著的美姬足踩銀鈴,翩躚妖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