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了大太太的權威。
“好了,誰都別爭,先給老太太治病要緊。”穆二老爺聽不下去,阻斷了屋子裡女人的說話聲。
彼時,王太醫正翻撿著藥罐裡的藥引子,先是拿在手上仔細看,後又放在鼻尖嗅了嗅,覺得怪異才對穆二老爺道,“這些都不是先前我開的藥。應該是偷偷被人換了的。”
杜鵑聞此,突然下跪磕頭,“老爺,奴婢冤枉啊,藥引子每天是二房的人送過來的,奴婢只是吩咐人去煎藥,從來沒有親自動手過。請老爺明斷是非,還我一個清白。”
穆念雪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好笑,她原以為還需要人去捅破這層簍子,沒想到這才剛剛開始有人就堅持不住了。
穆二老爺沒理睬杜鵑的話,而是叫太醫繼續說下去,老太太究竟是吃了什麼中毒的。
“這個藥說來也奇怪,行醫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個配方。中藥講究療養,也就是要性溫的食材,可這個藥罐子裡頭明明都是涼、熱、溫、平最頂尖的藥材,也就是說要涼的東西特別涼,熱的又特別熱,幾樣混合在一起熬,對人的內臟腐蝕性最大。並且這裡面還有一種是致人昏睡的藥物,毒性也最強。”王太醫說了一大堆,屋子裡的人都聽得個似懂非懂,不相干的人都等著好戲看。
“來人,將專門負責老太太藥理的丫頭奴才都給我拿上來!”穆二老爺發了令,柳氏反倒不驚慌了,因為院子裡跪著的沒有一個是她的丫頭,這也算她先前打算仔細。
從門前排到門後,一共四名丫鬟兩名男僕負責給老太太熬藥,且都是老太太自己房裡的人。穆二老爺怒極,瞥了一眼站在屋裡不動的杜鵑,罵道,“你,還不快滾出去?”
“二老爺,三老爺,奴婢冤枉啊。”杜鵑哭哭啼啼被人駕著跪到了院外,柳氏不免給幾聲嘲笑,這就是出賣她的下場!
穆三老爺比穆二老爺還沉不住氣,對著地上的奴才就是一頓杖刑,逼著他們說出謀害母親的主謀。
顯而易見的,這些丫頭並不知曉事實,但都不約而同地將矛頭指向了大丫鬟杜鵑。
穆二老爺一陣怒喝,“你還有什麼話說?”
杜鵑見此,不說實話是不行了,只好將與穆二太太勾搭成奸的內幕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並且還扯到穆念雪的婚事上,“二太太不想讓三姑娘嫁得那麼好,還想吞點嫁妝錢,就聯合奴婢在二月之前給老太太下猛藥,好讓老太太死在三姑娘婚事前頭,那樣三姑娘就要守孝三年,二太太就能從中得到雙倍的銀子。”
杜鵑的話不偏不倚剛好落在老太太的耳中,躺在被窩裡又是一陣猛咳,最後來不及起身吐痰,一口黑血全從下巴上冒了出來,濡溼了前襟。穆二老爺聽此,恨恨地捏住了拳頭,穆三老爺則去了屋裡服侍母親。
穆念雪笑看著,提醒了一句,“爹,去藥鋪裡抓藥的人還沒出現,不如問問姨娘那個人是誰吧?”
柳氏的冷汗滾滾而下,勉強提著一口氣保持靜心,她現在還沒有輸,只要抓藥的小廝不出現,他們也沒有憑證。柳氏的話剛想到這裡,初晴突然戰戰兢兢地跪下了,“老爺饒命,奴婢知道抓藥的人是誰,也知道他在哪裡,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太一手調撥的,還有以前的幾個案子,奴婢知道太太一共害過幾條人的性命。”
初晴的話說得不是很有條理,但人人都聽明白了。柳氏突然像爆發了一樣狠命踢了初晴的小腹一下,“賤婢,我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初晴捂著肚子,忍著淚水繼續說道,“二太太還謀害過小少爺的命,沈夫人的孩子就是她弄沒的。”
柳氏卻像瘋了一樣,使命捶打著初晴,“你胡說,你胡說!”
穆二老爺讓人將柳氏綁了,穆念雪拉著幼弟的手站了出來,“初晴沒有胡說,念辰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