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了,布衣平民見著了,都會恭恭敬敬的對待他們,因為那是一方的保護神,四個聯合起來,就是這中原武林的保護神。
只不過也就是十年前?要不就是九年前,薛黎陷這個倒記不太清了,那時候他忙得跟甚麼似的,一大堆活人的眼前事和死人的身後事等著他料理,只是他卻清楚的記得那幾乎震驚了整個中原武林的事兒。
蘇家男兒多習劍,女子多用鞭,只要是蘇家的人,每一把武器上都刻有這個人的名姓,但凡是稱得上江湖四大世家這個稱號就多少是有些本事的,劍法鞭法的精妙威儀自是不提,端是蘇家那偌大宏盛的墳地,都活生生是要震人三里地的。
世上哪個偷兒未曾惦記過蘇家墳地裡的那些個絕世寶劍,精皮名鞭?
單是天天三十六星宿陣仗的守護就讓人徹底絕了真去猥褻的心思。
有些東西就是光靠氣勢就告訴你一種「你只配遠遠站著膜拜」的架勢。
更別提蘇家那個極其有口碑,威嚴又有大師風範的蘇老爺子了,光是往門口一站就自有一種「我不必遠行,山自前傾」的氣場。
公孫家他不熟,因為公孫家是通雜學的,使甚麼樣的武器都有,不過當屬一絕的,還是大多數高手都能拿出來獨當一面,而且,盛產漂亮的姑娘和帥氣的小夥子。
確實,蘇家是風光無兩,但薛黎陷一直覺得,近些年來蘇家並沒有出些個像蘇老爺子那麼武功蓋世的人,大多與他同輩的年輕人拿出來一比較,算得上優秀但並不拔尖,但陣法甚麼的重在個配合。
公孫家的高手雖然破不了蘇家的守葬陣,但是若單個拎出來比一比,要贏得還是公孫家。
這兩家算是在江湖四大世家裡風頭最盛的兩家了,卻不知突然發什了甚麼變故,蘇家竟然舉家遷移到漠北,甚至撂下言論:自此不問紅塵事。
甚至那守葬陣都一起帶走了,重新紮根於黃沙之中,默不作聲的悄悄生長著。
公孫家也由風景秀麗的江南退至了南海的重山之後,幾乎也不怎麼出來走動了。
於是那西邊的衛家和北邊的南宮家便出來爭這個風頭了。
起先薛黎陷還擔心看他們狗咬狗,後來覺得一邊咬著一邊能平定了江湖,這也得稱個本事,然後他就撂挑子不幹了,去結他的心結了。
只可惜心結這麼多年來仍舊未得以全部解開,那群不成氣候的傢伙竟叫鬼市平白無故的撿去這般大的一個漏子!
作者有話要說:
☆、引子 陰差陽錯(下)
內心思索了這半天,薛黎陷才發現自己偏離了重點,蘇提燈現在在他眼裡就是他一病號,因此很自然的漏過去了,原先以為會跟自己的私事扯上,那便要更加仔細著了,聽聞馮老的解釋後便放下心了,可這一放心卻放的太過了,喝了口眼下極其不願喝的君山白毫潤潤口,薛黎陷輕輕反問:「這跟你給我的紙條有甚麼關係?該不會是他賣的吧?」
他了解馮老爺子,若是真被他抓著了違反正淵盟禁令的傢伙,多半是要被他就地正法了才是正理!
「要是他賣的,你覺得我會在這坐著麼?早操刀趕過去滅了他了!」馮老爺子突然激動的喊了聲,像是氣急了似的,「那小子看起來就一個小毛孩子,怎麼就能是‘鬼市’的主人了?」
「噗。」薛黎陷噴出一口茶來,頓覺以後都不會再喜歡君山白毫的味道了,毫不介意的拿袖子擦了擦嘴道,「他是個病的快要死的人了,而且,就比我小兩歲。」
頓了頓,不解道:「主人?鬼市是他一手操辦起來的?」
「這個倒不知道是不是他一手操辦起來的,不過現在管事的,確實是他。可作為一個正常人,至少一個心術正的人,看到自己所管理的市集上流通這些東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