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叫十七的女子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蘇提燈出去了,綠奴也找急忙慌的拿了燈籠跟出去。
薛黎陷摸了下巴沒出聲,看的綠奴跑遠了,突然道,「記得提醒你家先生按時吃藥啊。」
說完,又若有所思的朝霧臺山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等著蘇提燈沐浴完畢出來的時候,沉瑟已經在書房等著他了。
素白衣衫的翩翩公子手裡捧著個藥碗,聽見他進來了,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蓮子羹,「喝。」
蘇提燈不理他,徑自去提了茶壺,又一眼看到桌上那個茶杯了,斟了杯湊到嘴邊,剛要喝就頓住了,「你用過沒?」
「我哪敢用你的東西啊。」
怪怪的,又說不上哪裡怪。
猶豫了半晌蘇提燈將杯子放回去了,乖乖捧著羹喝了起來。
這幅畫面很詭異,兩個同樣穿著素白衣衫的男子,只不過一個是純白,一個是帶了些淡紫小花,默默無言的一個捧著藥碗一個捧著羹碗,都極其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那個……你剛才怎麼了?發那麼大的火?」
「沒甚麼。」蘇提燈顯然不想提這事,喝了半碗先擱下了,「阿炎見著你了嗎?」
「可繞了我吧,這顛簸了一路我的命被你治好八分又顛去七分,現在剩一口氣吊著了,怎麼去給你找蠱燈的原料回來?」
「十七,」蘇提燈略微提高了點嗓音,沒有回應的。
沉瑟十分不給面子的笑了笑,爾後朝上努了努嘴,「你說吧,她聽得見,沒我命令不現身的。」
「幫忙去把阿炎叫來好嗎?」
「去把阿炎叫來。」沉瑟仰頭喝盡了最後一份藥汁,不輕不重的重複了一遍蘇提燈的話,爾後抬起一雙深邃的眼來,「走了,不出片刻,如果他在鬼市的話。」
「你甚麼意思,」蘇提燈背抵著椅背,剛想閉眼又覺得這句話有歧義,連忙補充道,「我是說你為甚麼會認為阿炎不在鬼市?」
「因為山下死人了,薛黎陷一旦查出來那群人真正的死因跟你身上的幻毒有異曲同工之妙,你說……」
「對了,你倆最後打的結果是甚麼?」
「我倆都沒使上全力,」沉瑟低低咳嗽了幾聲,「但至少我比他年齡大了些,閱歷多了些,看的出來……這人必不簡單,至少他在我這個年歲的時候,該比這時候的我要強。」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
「他跟我過了四百七十二招,換了七十多種打法,其中還有我原先打過去的,他仿回來的,單憑這一點,就是江湖武林上不可多得的奇才了。」
「沉瑟。」
「沒有你要的那個掌法。」
蘇提燈一愣,也不知道怎麼就一瞬間內心空落落的。
也是啊,他本就不姓柳……怎麼可能會是他。
而且……就算他是又怎麼樣,自己現在也壓根沒工夫去處理這件事了。
「也有可能是他還沒使出來,」沉瑟閉了閉眼,回想了一下當日情形,又搖頭道,「也不能,我好幾次把他逼入絕地的時候,他都沒使出那個掌法,騙不了本能的,高手過招本就是瞬念之間,成則生,敗則亡。」
「行了,你別說了。」
沉瑟哼了聲算作答應,又掏出那素白的帕子來,捂了嘴,準備開始驚天動地的咳嗽。
咳嗽完了拿開那還是素白的帕子衝蘇提燈晃了晃,「大善人,多謝啊。」
蘇提燈眯眼了看下那帕子仍舊白淨無誤,這才清清冷冷道,「謝個屁,近十年了,三種才治好了一種,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諷我?」
「可原先柳大神醫說我熬不過十年啊。」
不知是沉瑟故意的再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