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往這上面引還是剛才被薛黎陷刺激太多,蘇提燈也懶得再打太極了,開門見山道,「薛黎陷和那個柳神醫像不像?」
「那時候那老頭都鬍子一大把了,那哪兒能看得出來啊。再說了,年齡也不對啊,柳神醫都那麼大歲數了……」
「他女兒今年才二十歲。」
「喲,這老不休的。」
「薛黎陷大我兩歲,年齡來看,差不了多少。」
「薛黎陷,」沉瑟沉吟了一下,反問,「梨花的梨?」
「你覺得一大老爺們閒著沒事會起個帶花的名字嗎?」
沉瑟攤手,反正他本身就是來說著玩的,只要別讓蘇提燈把話題繞回短期內賠蠱燈上就行。
正在這兒思索下一個話題是甚麼好的時候,門就被推開了,阿炎一個人進來的。
蘇提燈下意識的看了看沉瑟,沉瑟點了點頭,示意十七也回來了,放寬心。
「你把那藥給小憐姑娘後,她還有沒有甚麼話叫你帶給我?」
「沒有,很匆忙就轉身走了。」
「哦,」蘇提燈拿過那小半碗羹來重新喝了一勺,爾後很輕聲道,「阿炎,你很缺女人嗎?」
那個南疆大漢「咚」的一聲跪下了,「主子何處此言?」
「南疆要出亂子了,這是她說給我聽的。」
蘇提燈不過是借這個機會提點提點阿炎,畢竟那姑娘原話的後兩句話……大概連面前的沉瑟都只能一知半解,阿炎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這世上知道的都已經死了,唯一活下來那個,是他想讓活下的。
阿炎嚇得連忙又叩了幾個頭,「我真沒跟她多接觸過!主子,我……」
「好了別說了,你要是再碰見她,就把她帶回來見我。」
「是!」
「下去吧。」
待得人走遠了,沉瑟也突然抬高手揮了揮,示意十七也退下,這才把椅子又往前拉了拉,「蘇大善人,有幸得見你做一次虧本生意,可真了不得呀。」
「沒虧本,」蘇提燈笑了,「還真得感謝薛黎陷。我當時喚蠱之後,撐不住反噬會先短暫昏迷一次,他往我嘴裡塞了個沒有味道的藥丸。等著綠奴託我下密室,我就醒過來了,只不過知道撐不久,也不敢亂吃他給的東西,但那藥我又沒聞出味道,不代表他聞不出來,當時嘴裡也有些血腥味兒,我不敢妄自揣測到底是甚麼,又因為那天你發動攻擊實在太早了,我自己的藥也來不及裝,於是……給小憐姑娘的那瓶藥交給阿炎前,我順手吃了兩顆提提神。」
「那藥是提神的嗎?你是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你想提神就是為了不讓薛黎陷發現你沒吃他的藥,又需要那鮮血味兒蓋過去,就傻不拉幾的吹了燈籠再重新點起來?蘇提燈,你能不能別胡鬧了!那燈籠滅一會兒你都再回不來了!」
「可不是回來了麼?我心裡有分寸的,你別那麼激動。」
「你哪隻眼看出我激動來了?」沉瑟側低了頭壓抑的咳嗽了幾聲,剛想開口繼續數落他,就見蘇提燈哈哈大笑起來。
「所以說麼,這也正好讓我少了兩顆。她那幅畫兒,別說兩顆了,少一丁點沫子都不行。我知道她畫面紙張的大小,先前也再三重複了定下就別改,我是按畫紙大小做的藥引。你覺得我是會個做虧本買賣的人麼?多一絲利,短分毫潤都不行的。我可是個有職業操守的商人。」
沉瑟現在已經哭笑不得了,這個人,簡直不知該說他運氣太好還是太差。
「南疆出甚麼亂子了?」
「你真一點也不著急問我到底活的是哪條?」
「暫時不想。」
「好吧,南疆的亂子大概就是毒巫出現了。不過毒巫一直有啊,羅迦原先就是毒巫出身的,後來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