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
這也算亂子?
「不過……這亂子會不會是隻針對你一人而言的?」沉瑟拿帕子捂著嘴沉聲道。
不知是不是這種類似於帶了面紗的視覺衝擊挑起了蘇提燈的神經,他突然想到……眼下他最不想見的一個人。
南疆,我的真實名字,燈籠……
蘇提燈突然啞了聲,「雲姨來了?」
沉瑟沒接話,只是拿起帕子在面部繫上了,爾後真就像個鬼影一樣閃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繪心女,小憐(六)
薛黎陷正蒙著面拖著一個已經瘦得乾枯如柴卻仍舊神志不清的年輕人看的仔細,此刻對方剛吃藥不久,還安靜著呢。
針對我?針對正淵盟?暴露了?
一個模糊的身份也就蘇提燈知道,可蘇提燈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薛黎陷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一邊制解藥壓制這群瘋子,一邊就是發了瘋的會把這些事聯絡到那個病弱卻喜笑的男子身上。
按理說他只是個郎中,人治好了案子是要給鎮裡面管的,可祈安小鎮都平安多少年了,那些個官兒啊甚麼都是肥差,哪個不是來頤養天年的,這一出事都慌了,還硬把所有事往他身上推,幾乎發動了全城的郎中去查食物查水源,找瘋病的源頭。
可薛黎陷沒法接受這麼簡單的事,或者那天那個人不是正好「被自己嚇死」過去了,他也只是會單純的想快把解藥弄出來,然後把人治好就完事。
可這群人不知道怎麼了,解藥弄出來,吃了,挺好,正常了,沒問兩句,過幾個時辰又瘋了。
吃藥不行那針扎吧,可幾個穴位還沒扎滿,就見他們滿床打滾起來,那架勢,要不是他一倒掌直接把針全吸了回來,那些個針可能把他們已經被折磨的瘦骨如柴的身子給扎個透徹了。
好不容易圍攻了一個給他紮好了針,照樣過幾個時辰又犯。
薛黎陷都快絕望了,難不成那個瘋病的源頭在他這裡不成?
到底是甚麼會引起他們發作啊?
微暗的藥廬裡窗扉都緊閉著,四周都是解藥的燻蒸之氣,大熱天誰蒙著面都不好受,更何況薛黎陷還得蜷著自己縮著身子跟這個癱軟在地上卻睜著眼看著他的爺們一起「深情對視」,這幾天也不是沒試過問話,可這王慶現在真真是連自己叫甚麼都不知道了,哪裡還記得他一個膝下有黃金的男兒曾扯著薛掌櫃的衣袍痛哭流涕過呢。
薛黎陷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他當日隨他去見了他母親,就覺著……
原來祈安鎮也有如此寒酸的地方,十年寒窗能拼出個教書先生都是件了不得的事兒了,可連個上京趕考的盤纏都沒有。
給了他盤纏讓他安心看書等著考試,薛黎陷去施了三回針,穩定好那位慈母的病情之後剩下的調理就交給福丫頭了,他就上了山。
也是後來有幾次下山的時候,他聽福丫頭跟他絮叨:「那個大哥就是原先字畫可好的那位啦,去年大冬天快過年了還在街上賣字畫的,我說寫得好看,然後掌櫃的你就把他那一天沒開張的全買了,還送了他祛風寒的酒,讓他早些回家過年吶!」
這才記起來,原來他們很早就見過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跟醒過來的王慶說,說你一剪刀把你媽捅死了?
說你失手誤傷了?
說你不小心把她推下床摔死了?
可都不是,那個理由甚至讓薛黎陷開不了口。
蘇提燈仍昏迷在他屋的第一個晚上,也是他剛找到解藥製出來給他們服下的晚上,弄好了藥他也顧不得上午跟一個高手過了那麼多招過的自己都快吐了,就急匆匆帶著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