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沒一開始動手,人死了對她來說就沒用了啊……只是為了整自己?
不該啊……
莫非南疆真的出現比自己還要厲害的蠱師了?!
還有,沉瑟他幹嘛……
莫非是沉瑟乾的?可是沉瑟不會下蠱,一掌碎了這人倒是有可能。
沉瑟是故意一亮身給自己找開脫的理由?
蘇提燈腦袋混亂了起來,雖然他現在真的很想開口說一句,我剛才在廚房周圍看見一個白衣人,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就是不想開口,不是不想開口拿他為理由給自己脫罪,而是覺得——蹊蹺!
閉了閉眼,蘇提燈有些睏倦道,「你們有沒有甚麼比較隱蔽完全與外界隔斷的房間?將小生關進去吧,關到你們破了案再把我放出來。」
蘇提燈這句話大概是自他記事起唯一一句不過大腦的話了,就是一種從心底生出的來累,直截了當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思,卻不料聽到薛黎陷反問,「你是不是還希望在密室裡找到些甚麼東西?」
堵得慌。
塞了口秤砣進嗓子眼兒似的。
左手在袖子裡握了幾握才讓他忍下去想要發飆的衝動,蘇提燈平靜道,「薛掌櫃甚麼意思?」
「你難道……」話還未說話就見蘇提燈突然上前推了他一下,好在雖然病弱到底是個男子的氣力,將薛黎陷推的偏了一偏,而黑暗中薛黎陷卻沒察覺到有任何異常,柳妙妙和伯尚如是。
「藏起來,藏到我說的那種地方去,快!」蘇提燈有些著急了,他體內此刻已經感應到千萬只蟲鳴之聲在周圍詭異的響起了。
屋內的三個活人外加一個死人都默不作聲也沒其他動作,他也沒功夫跟他們解釋,奔出了屋子,抬頭喊了句,「弧青,你瘋了嗎!」
「你個傻子,我來救你呀。」女子嬌笑聲似遠似近,薛黎陷屏息傾聽,竟覺得那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大概是透過甚麼其他法子遮掩的……
倒是柳妙妙急忙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罐子來,搖了搖,爾後開啟了盒口,一隻綠色的小蟲子飛了出來,它這一出來不要緊,柳妙妙臉上瞬間煞白,「我們周圍圍了好多隻蟲子……都帶毒的,大哥你小心!尚叔就坐那個位置別動了!」
薛黎陷翻了個白眼,這讓他怎麼小心,他都不知道在哪兒的。
伯尚摸著下巴半天沒做聲,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站在屋外的蘇提燈,現在已經有好多蟲子切近了,藉著月光可以看得清楚,但是那群蠱蟲似乎也只是與蘇提燈保持一定的距離,想了想,也不再猶豫,伯尚將玉簫往嘴邊一橫,準備吹。
薛黎陷卻伸手攔住了,他們都有深厚內力護體,可蘇提燈他……
「再拖下去就更來不及了!」伯尚有些不滿,那群蟲子絕對沒有好處,也不提那個女聲跟蘇提燈有無關係,別再傷及無辜才行!
「柳妙妙,你看我周圍哪裡有蟲子?」
柳妙妙其實也不是看到的,是透過她的那隻小蠱蟲感應到的,此刻周圍都是一團亂麻,哪裡都有,只不過還沒行動罷了,一旦切近她肯定也能幫著薛黎陷和伯尚打死,此刻比起她單個拍死的手法,尚叔的簫聲自然更好……
於是她猶豫著不答話。
外院的蘇提燈輕輕笑了,那笑聲帶著一股子極其涼薄的味道,「弧青,你不就是逼著我想把不歸用完嗎?咱們換個方式成不成,別這麼大範圍波及無辜的人……」
「蘇老闆,」女子嬌滴滴的嗓子再次纏綿而來,「乾瑞都是你指示我去殺的,怎麼這會兒又翻臉不認人了呢。你瞧瞧正淵盟都想對你實施關押了,你還裝甚麼裝呀。」
得,越描越黑……
腦子裡迅速的搜著可以威脅到弧青撤蠱的話,還未待開口,就聽一陣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