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蓮的事兒呢?
畢竟沉瑟知道當日是薛黎陷也在場,蘇提燈想寫信傳話知會自己什麼都不可能,所以索性直接把鴉敷派來了?
當初蘇提燈畫圖紙的時候還找沉瑟推敲了好多遍,因為從古書上記載,戰時蓮的操控方法跟沉瑟的扇子有異曲同工之妙。因此很多設計都是得了沉瑟的啟發,爾後又改了改,改成鴉敷的六連發暗器的最終模樣。
比如說沉瑟遠距離可以將輪刺甩出去又收回來,就是憑著一種精湛的內力,鴉敷沒有,甩的出去收不回來,於是就做的小小的,當暗器使喚了。
那日沉瑟就猛然間收到了啟發,又從鴉敷口裡得知弧青跑了,但是換到先生這裡卻說弧青來了,仔細想了想,沉瑟便覺得正淵盟要遭殃了。
或許本身不會遭殃,但是蘇提燈在的地方,一定就有其他人遭殃。
弧青那個喪心病狂的丫頭就喜歡看著別人想幫忙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她擅攻蘇提燈的死穴。
因此沉瑟就夜探了一下正淵盟。誰知道,那一次夜探,還真讓他探出個寶來,不是別的,正是戰時蓮。
實際上他從外面一觀望,就發覺出不對來了,進去了大抵是要迷路的。
好歹跟蘇提燈認識了這麼多年,陣法也略微涉獵些,沉瑟當時就已經打退堂鼓準備走了。
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界,蘇提燈現在正在被扣押運送這裡的路上,這裡有沒有潛伏的高手還不知道,但是薛黎陷肯定是正淵盟的人,還和自己交過手,萬一自己不幸被抓著了,給蘇提燈捅出大簍子就完了。先不提蘇提燈怎麼想法設法把他救出來,光是他倆現在表面上演繹出來敵對的關係,就能給日後省很大的事,但是風險也很大——一旦露餡就全玩完了!
更何況沉瑟對薛黎陷青眼有加,當然了,對於一個敵手來說青眼有加確實比較奇怪,但他很看好薛黎陷這個年輕人,覺得是個難得的練武奇才,更重要的是,不悶,有思想。
比如說他的十七,其實也挺好,但是就跟以前的他自己一樣,沒思想,只知道聽上頭髮話要怎樣就怎樣。
他有時也擔心,萬一他蹬腿了十七該怎麼辦,也佯裝惡劣的訓過她,可天真的姑娘繼續天真的發問,「我想那麼多有甚麼好?想太多了就和蘇先生那樣,天天得咳血,死命折騰自己才能睡得著。」
彼時蘇提燈聽了之後哈哈大笑,連讚了好幾句說得好!甚至進行了為期長達半個月的騷擾,騷擾沉瑟的目的就是——把十七這麼單純的姑娘讓給我吧,簡直太可愛了。
半個月沉瑟沒跟他說話,最後實在扛不住了,反問了句綠奴不是如此?
蘇善人笑的悲天憫人,「他總歸是要長大的。等到他真正長大的那一天,會恨不得要一刀捅死我的。可是十七永遠也不會想到要殺了你。」
沉瑟逗他,「所以你讓阿炎把那把最適合剖你心臟的匕首送他了?蘇善人,你能不能別每做任何一件事都是有著這麼長遠的打算啊?」
蘇提燈只是靜默的盯著遠處紅衣的十七出神,然後沉瑟也低頭沉思以後是不是該讓十七換件其他顏色的裙子。
原來那些還可以談笑風生的過往也依舊鮮活如今啊……
沉瑟無奈的笑了笑,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跟我來,給你看個東西。」
蘇提燈拾掇了下情緒,現在半點雜念也不能有,沒有任何雜念才能帶著月娘活著離開這裡,於是便拿好了燈籠隨著沉瑟拐到他屋去了。
「鬼市還好吧?」
「還好呢。」
「有內鬼。」
「嗯,哪兒沒有呢。」沉瑟開啟抽屜,將那個戰時蓮放到了桌面上,蘇提燈訝然。
還未及伸手去觸控,就被沉瑟又拿開了,「先說,你自己都可以透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