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不開心的狗狗開心起來。
撓肚皮是不要想了,刮下巴麼,這個還比較容易實現。
薛黎陷叫她撓的和鬧得思路也漸漸活絡了起來,朗朗月色下薛掌櫃笑的邪惡:
「喵喵喵,我們去完成一個小時候沒完成得了的計劃吧!」
柳妙妙眼珠子一轉,也樂了,「你又想整哪位前輩啦?」
作者有話要說:
☆、第23章 卷二 戰時蓮,乾瑞(十三)
蘇提燈轉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月娘安靜的躺在他身側,像個精緻的瓷娃娃。
靜靜的看了半晌,他輕輕笑了。
慢慢湊過前去,在她那嬌嫩的嘴唇上空猶豫了許久,撐得他身子都略微發酸,垂在兩人間的髮絲都開始有絲絲顫抖的痕跡,蘇提燈最終將吻落在了她的額頭,語調是柔和的,沒有慣有的冷清,親暱的獨屬於愛人間的低語,「好好睡吧,月娘。我很想你。」
輕輕的下了床,又將床帳放下,剛起步離開,又轉了回來,拉開床帳一角,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看的自己眼眶微微發紅,蘇提燈才咬著牙皺著眉頭退了出去。
沉瑟原本喝完了藥準備來看看這個禍害醒了沒,剛一過拐角就看見他整個人將額頭抵在門框上,半垂著頭望著地面發愣的神情,旁邊那盞要永遠一直燃著的幽藍色燈盞也顯得鬱結。
「欸。」沉瑟發了聲,卻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說,好像這次的禍確實是他闖的。
且說蘇提燈那天用一隻很噁心的蠱蟲傳來了話,他想反正不知道接下來得到甚麼指令辦事了,還不如自己去找點事做。
可是剛想走就想起鴉敷來了那件事,當日阿炎把鴉敷領來的時候他還一愣,這些個真的是後輩了,大概比蘇提燈的年歲還要小,他那時候去南疆記得印象最深的一個也就是蘇提燈了,這些後生大部分他只有從蘇提燈的嘴裡聽到過,哪個有甚麼用,擅長甚麼,專攻甚麼。
可蘇提燈說了他卻不一定有心記,大概是以前當殺手習慣了,他的人生簡單到——給命令,殺誰,我去殺,交任務,完畢。
於是排兵佈局都讓蘇提燈費腦子吧,自己知道怎麼操作就好了。
當時他對鴉敷感興趣的是他的武器,他還讓鴉敷演示了給他看,想了想,又想了想,腦子裡驀地想起蘇提燈原先提到過他需要那十三把兵器,鴉敷這個可不就是他當初鑽研戰時蓮的構造給差不多演變來的麼?
其實打心眼裡沉瑟是極其佩服蘇提燈這個人的,心智一等一的厲害又過目不忘,雜學精通,機關陣法甚麼的根本不在話下,懂醫懂蠱人也好,品質高潔心地善良,尤其是經歷過那麼多噁心人的事兒還心懷善念,百家武學都融會貫通,雖然只是招式,甚至不可能去真的舞刀弄槍的,但若有一個絕世高手在這兒,他眼睛的毒辣勁兒也能瞬間讓那個高手無地自容。總之除了是個廢人之外渾身都是寶。
這話他曾經也跟十七講過,天真的姑娘天真的發問,「可他是個廢人不就是甚麼都抵了嗎?」
沉瑟當日拿著茶杯尷尬了半晌,他很少交朋友,但真正交了的朋友是不會介意他怎樣的。其實很多時候,在沉瑟眼裡,蘇提燈就是一個健康的人。
經十七那麼一說,才想起他那破敗的殘軀究竟是耗費了多少精力去粉飾的正常。
他啊……
常年喜喝的君山白毫入口也是第一次索然無味,沉瑟後來便有意不再去當面誇獎蘇提燈甚麼了。
有一種人是最怕別人誇獎的,因為這種人心思太活絡,你說他一處好來,他便直接能想到自己最痛的那處不好來。
於是想到了這麼一茬子事,同樣心思活絡的沉大公子也想多了,心說你叫阿炎帶鴉敷來見我,是不是就是提醒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