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子事也是兩情相悅……呃,女方強上也成……唯一能跟乾瑞牽扯到的,就是戰時蓮了。那麼我們就繞回了最開始的問題,戰時蓮有甚麼必得之處?」
薛黎陷話音剛落就聽屋外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是弧青的動靜,照樣聽不出是從哪兒傳來的。
薛黎陷有點挫敗,他的內家功夫深厚,按理說不應該啊……本想看看馮老的神色,他是否聽出甚麼不同來,卻見對方一張老臉煞白煞白的。
「當然有必得之處呀,叫蘇提燈拿走了呢!我好心好意來提醒你呀,包括戰時蓮在內的十三把令人聞風喪膽的兵器你們正淵盟可護好了呀,丟了就去找蘇提燈要,一定叫他藏著啦!還有,那天晚上逗你們玩的啦,人是我殺的,不是他,他負責偷東西,我負責替他殺人!現在,我把這個也還你們啦,拜拜喲!」
弧青這話說了一半馮老就衝出去了,柳妙妙和薛黎陷都不明所以,尤其是薛黎陷,他的內力……好吧,內力和耳力都該比馮老好一些,怎麼就……
隨著馮老七拐八拐的繞了好幾個院巷,等著真繞到了這一處常見卻容易忽視的地方時,三人同時訝然了。
院落裡有一顆人頭,一顆女人的人頭。
人頭旁邊是一張被血浸透的紙,那紙上,畫著正淵盟分部這裡的機關陣勢圖。
而這裡的建造,恰巧構成了回象勢,院子四周種的都是過百年的桂花樹,每棵樹旁邊都是拿白玉石堆砌有規律的小陣勢,最主要的是,每兩顆白玉石中間夾雜了一顆象石,不是薛黎陷內功修為不到家,是弧青站的地方確實太巧妙。
或者說,是有人告訴了她這個巧妙。
薛黎陷很快就讓自己鎮定下來了,大概是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讓他都快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了,他遇事反而能異常快速的冷靜,可這麼一冷靜下來,他就愣住了——弧青為甚麼要恰巧站在陣眼這裡提醒他們江南分部這裡的機關陣勢已經被旁人窺去了呢?
這個念頭一起,薛黎陷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蘇提燈,想到他來的那頭天夜裡找尋東西的情形。
弧青上次說她是受蘇提燈指示殺人的,口口聲聲說她和他是一夥的,可蘇提燈又否認……
如果弧青是有意為之,那麼,她到底是哪一邊的?
蘇提燈又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要兵器幹嘛,他又練不了武?
嘖,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要去收藏?這種變態的心理會產生於每一個心理畸形的人心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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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正淵盟分部在重修府邸?」蘇提燈原本在沉瑟的監視下正辛辛苦苦的往自己肚子裡塞一碗蓮子羹,聽聞鴉敷下山買飯順道打聽來的訊息後就徹底把湯匙放下了。
沉瑟一邊開啟食盒挑了自己喜歡的幾樣攤開了,一面招呼鴉敷過來一起吃,還不忘抽空奚落蘇提燈幾句,「蘇老闆,做賠本買賣了吧,我好心好意替你留著那個女人,你到底還是把她放走了。」
桌上擺的宮保雞丁,燒子鵝,辣子雞,燒片糟雞,西湖醋魚,水晶蝦仁,清燉蟹粉,獅子頭,青椒土豆絲。
蘇提燈掃了一眼,看著沉瑟那一臉悶笑的樣也扯起了半個嘴角,「沉公子,胃口真好,不怕撐死。」
「欸,難得看你做一次賠本生意,我就算是撐死了,也定可以含笑九泉。」沉瑟拿起一雙末端雕花的銀筷子,直接衝著西湖醋魚去了,手法極其快準狠的將那魚的一對眼珠子戳了起來,爾後輕巧的放入蘇提燈的羹碗裡。
鴉敷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可想了想這筷子沉公子沒用過,所以蘇先生一般不會暴走的……吧……
鴉敷一個南疆人鐵定是看不出沉瑟在拐著彎罵蘇提燈有眼無珠呢,因此圍觀了下倆人的氣氛還算融洽,便端了米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