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左右思索了會兒,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銀銀的七寸。
其實薛黎陷剛才眼睛都差點看花了,好在沒抓錯,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將銀銀往一旁一扔,「別打擾你家先生睡覺,有事等他醒來再說。」
不知是不是那蛇真能聽懂人話,還真就盤起身子窩在角落,除了時不時吐出蛇信來晃盪一兩下,還真就沒其他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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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提燈覺得自己是被壓得喘不過氣才醒過來的。
漆黑的一片,甚麼也看不清楚。
但是胸口上的分量很重,肚子上的分量更重。
而某人的鼾聲,更更重。
「薛黎陷。」
蘇提燈對著空氣輕輕吐出這句話,聲音很輕很輕。
呼嚕聲戛然而止了。
薛黎陷抬起袖子來擦了擦哈喇子,一面忙不迭點燈,回頭就發現蘇提燈的臉色非常難看。
「實在太困了,我昨晚就沒睡好,不好意思啊……」
拿我的肚子當枕頭,還把胳膊搭在我胸膛上,你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一個人,難不成全是沉在骨頭上了嗎?!
好啊,沉在骨頭上好啊,剝乾淨了磨成粉用來做蠱甚麼的最適合了!
「你下午怎麼了?現在需要吃甚麼藥?我找給你?餓不餓渴不渴?打算幹嗎?」薛黎陷剛坐到床邊上,就立馬彈開又乖乖的坐到地上了,把下巴墊在床邊上,可憐兮兮的發問。
「沒甚麼事。前輩好意,想試試我的經脈有沒有得治。」
「屁!」薛黎陷突然大怒,「我跟柳妙妙的醫術他們都信不過?」
「大概是信不過小生真的是個廢人。」蘇提燈虛弱的笑了笑,剛抿起個弧度就忍住了,做甚麼還要對眼前這個人笑,把他剝了煮了燉了喂銀銀!
對了,銀銀呢,怎麼沒咬死他……
蘇提燈記得原先把銀銀扔床上了,略微側頭一看,就發現銀銀伸個小腦袋過來,很好奇,但是沒其他動作,蛇信一吐一吐的。
怎麼……回事?
「哦,你看蛇呢,我說你扭著頭髮甚麼呆呢,那條蛇啊,趁你昏迷的時候,在你脖子上爬來爬去的,我覺得那感覺太噁心了,所以就命令它過去老老實實待著了。」
「甚麼?」蘇提燈輕微閉了閉眼,他覺得,他沒有醒。
「噯呀,一條破蛇的事先別提了,綠奴咋了?咋被扣留了呢?你該不會真狠心的……」
薛黎陷話音未落,銀銀就突然直起了身子嘶嘶個不停,似乎很不滿剛才那句一條破蛇。
「你大爺的,衝我咋呼啥呢?你咋呼啊?!你再咋呼個給我瞅瞅!我削你信不?!」薛黎陷衝銀銀再次瞪眼,銀銀委委屈屈的軟下去蹭到蘇提燈身邊了。
蘇提燈繼續閉眼。
「喂,喂,蘇提燈,你沒事吧……」薛黎陷剛才唬完蛇就恢復常態了,再一轉眼看到蘇提燈又有再度昏迷的情況就慌了,還沒等伸手去搖晃,蘇提燈睜開了眼,眼神有些空洞,「其中有個穿黃色衣服的老爺子很喜歡小孩子吧,於是拉綠奴陪他下棋去了,他說這幾天反正有你坐鎮,他就是負責來走個過場,沒事幹就讓綠奴陪他玩幾天。」
「那,那綠奴能樂意啊?」
「小生告訴他,他得樂意,他就一定會樂意。」
「你,你咋了這是,魂沒了?」薛黎陷覺得挺逗,這一主一僕都把對方看的比生命還重要似的。
蘇提燈睏倦的搖搖頭,「我休息幾天就好了。」
他只是想不明白,銀銀為甚麼會對薛黎陷友善。
為何會在自己內心明明有殺意的時候,它仍舊對他友善。
自己就算曾放過自己的血給他驅除毒蠱殘留,但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