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記錄,小生也從來不過問客人的需求,理應不知道這具體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這個客人……」
蘇提燈苦笑了下,也開始越來越佩服自己撒謊的本領了,繼續神色平靜道,「那一招鎖喉式掐在小生脖子上,給小生又下了毒,逼迫小生去做這等買賣的事,小生也不敢輕易忘啊。但……小生又豈會是個做虧本買賣的人,這等事,也自然會盡心盡力的去動用一切物力人力保自己個平安不是?」
薛黎陷將信將疑,「你那日在正淵盟毒發,會想到用那一招去撓自己,是因為那日發作的就是衛家下給你的毒?」
「衛家早就與南疆毒巫沆瀣一氣了,他們給小生下的不是毒,是毒蠱。但小生可以自己解開,他們不知道。更何況,去正淵盟那時候毒蠱已經消去大半了,只不過被那毒蠱折磨了一年之
久,多少還是有點後怕的。」
「小生我向來是個有操守的商人,動用的一切人力物力達到能保全自己那一步,就當即收了手,不再往下探知。只不過這日後事,加上今日見到了這個人,我便確定了,一年前在鬼市裡要挾我的,就是他。這思前想後一番,便也想的透徹了。」
「如果能找到衛老爺子的屍體,你或者柳妙妙去對著屍體驗一番,就可知是不是這幾張單子上的毒了。」
薛黎陷對著已經略微泛黃的紙質又看了幾眼,心下思索道,這倒還真是接起來了,那夜雖然衛臻看似是路過蘇提燈的門前,實際上根本沒有要走遠的打算,這也是薛黎陷為何會有蒙好面再出來抓他的時間,他也想不通,那人在門前猶豫甚麼。
「那鴉敷在這裡看護你,我先去找正淵盟管事的交代下。另外……綠奴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冷爺找不到人很容易發飆的,雖然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
「好說。」蘇提燈顯然心情很愉快,還對綠奴擺了擺手。
這所有閒雜人等都退出去了,鴉敷就自己坐到桌邊準備喝口茶,他這一晚上幾乎要把腿跑斷了,要不是先前得到過薛掌櫃在輕功上的指點,自己估計中午才能趕來。
正喝著茶呢,就聽見啪嗒啪嗒的聲音。
鴉敷抬起茶杯底兒來看了看,沒漏啊……
回頭看了看先生,正睡得安穩。
咦,奇怪……
四處搜尋了半天,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輪椅扶手上,純黑的扶手上泅出了一大塊去。
鴉敷左看右看,挑了根趁手的長棍,戳了戳銀銀。
銀銀回頭,哭的更兇了。
這個……萬一吵著先生……不太好吧……
鴉敷想了半天,把衛家撤下來的床單往輪椅那邊一鋪,好接著銀銀的淚——你便可勁哭吧,只要不吵醒先生。
爾後終於放心的自己安心喝茶去了。
嘖,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先生,因為先生一般沒法被人惹生氣,但一旦生氣了,那是個人都吃不消。
*******
蘇清辭也被邀去一起參加這次審議。
一聽到正淵盟那邊轉述蘇提燈的說辭和藥材單子,蘇清辭也從懷裡掏出一份書信,「我們蘇家之所以這次也會來摻和這件事,就是因為我父親接到過衛老的一封親筆求救信,但……我們有十來年不過問江湖事了,也很少再和江湖朋友來往,一開始以為是有人故意挑事或怎樣,畢竟衛家有事還是應該找正淵盟的,而不是找我們蘇家。」
蘇清辭把這番話說得很謙卑,好似還在捧正淵盟的地位,彼時薛黎陷也剛剛檢查完衛老的屍體,洗漱一番後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從側廳俏麼聲的站到了正淵盟眾人的身後。
「但是……趕來的時候,事情已不可挽回了。也並非是我們蘇家識的這是毒巫,而是衛老曾在信裡是這麼寫的。雖說死者為大,但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