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此刻,我們又都是江湖人,也不該矯情這些了,各位過目一二,就知道此次事情之緊急了。」
薛黎陷默默的在心裡點頭,蘇清辭那句我們都是江湖人,不該矯情這些,說的真是好,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同衛老爺子的在天之靈交代了。
阿彌陀佛,您老……您老死不瞑目的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您一定放心哈,我們剩下所有活著的人,一定會護住中原的安定!
柳妙妙正奮力跳腳看書信看不到呢,側頭就瞧見薛黎陷在那雙手合十神神叨叨的,不由得將他往旁邊一扯,薛黎陷正虔誠著呢,被她扯的險些一個跟頭,不由得回頭怒瞪,「幹哈?」
「你幹哈?」
「拜佛。」
「咋?」
「你說咋?!叫你一塊去看看你不去!我一個人萬一驗錯怎麼辦?」
「那藥材用的哪幾種都寫得清清楚楚,毒性都標的一清二楚,這你還能錯?」柳妙妙嚥了口唾沫,小小聲道,「你,你真去掘墳啦?」
「昂,要不咋地,你對著土能驗得出啊,你神啊?!」薛黎陷沒好氣的瞪他,好兄弟一點也不仗義,這等損陰德的事全是自己扛著的,膈應人,真討厭。
薛黎陷衝柳妙妙皺了皺鼻子,便不再搭理他,自己仗著十分出眾的身高優勢,仔仔細細的越過一干人頭看起信件來。
但信上說的無非就是衛老發現自己好像中了慢性毒了,然後自己漸漸的渾身上下全被麻痺了,到最後就跟安詳死去是一樣的,不仔細驗根本驗不出來,換句話說,薛黎陷要沒有蘇提燈給的那幾張單子,他光配好幾種試毒的方法就得需要好幾天,最後才能確定到底是哪幾種。然後衛老還在信上說,他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兒子,可是小兒子有些心術不正,漸漸地也交了一些不太似好人的朋友,有些似乎是南疆的毒巫……反正行為很怪異……
最後就是麻煩蘇家派人來看看。
之所以會求救於蘇家,是因為衛老爺子幾次偷聽他們的談話得知,蘇家的蘇景慕,就也是被這南疆毒巫中的一位很厲害的人給殺的,但具體是誰,他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就兩說了,或許只是藉此來騙蘇家的前來。
只不過若不是衛老爺子這封信,除開薛黎陷,這群人也不知道蘇景慕蘇前輩去世的訊息。
薛黎陷在腦子裡過了遍蘇提燈當日在床上笑說是他殺了蘇景慕的神情,他就有點頭疼,為甚麼每件事都隱隱約約的會牽扯到蘇提燈、指向蘇提燈呢,這個人,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
敵耶,友耶?還是誠如他自己所言,他只是個商人,價高者得他之助,殺人放火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只要籌碼開的他心動,他就會去答應去幫忙去完成。
作者有話要說:
☆、第55章 卷三 江湖情,衛臻(二十四)
蘇提燈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他承認他有時候是個自私的人,但沒辦法,他現在自身難保,還如何管得了那許多。
鴉敷已經不知道灌了第幾壺茶來醒神,好留意身邊事,畢竟他內力不如薛黎陷他們那麼精湛,經過昨天一晚上的負重狂奔已然讓他疲憊到了極限。
「鴉敷,你也休息會兒吧。」
鴉敷像是得了甚麼天大的赦令一樣,橫過衛家的床墊鋪到了先生的床下旁邊,爾後自己往上一橫,就休息了。這樣萬一有點甚麼事,他也能及時醒過來。
蘇提燈倒沒急著下床,也不餓,就是撐著床頭坐起來,仔細的想想這幾天的事。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摔的重了,他剛坐直了就覺得整個左胯骨和左小腿同時傳來鑽心的疼,猛地倒抽了一口氣,摔回了床上。
嚇得鴉敷也一個打挺坐了起來,蘇提燈皺眉擺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