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偷襲的匕首;毒珊丟擲的杯蓋,深深嵌進了那女子的喉嚨,她沒有立刻斷氣,手腳抽搐了好久;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完成了屁屁與地板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看到了沒,這就是心軟的下場!”顯然,儘管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但是藥光還是很滿意現在的結果。
她親自將我扶起來,指著地上的屍體,開始一番長篇大論,直到盡興,才准許弟子把屍體包裹了抬下去。我做出虛心聆聽的姿態,眼中心中只剩地上還未沖洗的血跡。這次,藥光錯了,我的“心軟”,卻是由她來承擔“下場”。
待藥光覺得今天的課達到了她預計的效果,終於點頭允許我與毒珊退下了。毒珊在藥光教育我的時候,一直未語,始終沉靜在她自己的世界裡。她跟著我走出院子,站在那個“逸”字匾下,突然冒出一句話:
“你現在這樣挺好,比我們大家都好!”說完,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徑自飄走了。
我仰頭,以扭斷脖子的狠勁仰著,瞪著頭頂的匾額——
此“逸”何解?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
亦或是,歸去來兮,胡不歸,已矣乎!
…我是許久未有出場機會的分割線………
回院後,藥殷果然在屋裡等我,我隨口應付了幾句,胡亂吃了些東西就藉口身子乏,讓他們都下去了。
多事之秋,藥光居然捨得將我擺上棋盤,如此一來,讓我如何不好奇紫羅蘭的身份?!劍走偏鋒,看來還是要拿藥殷下刀!臨睡前,我如是盤算。
翌日,平旦之時,我已起身,打發弟子去尋藥殷,他居然早就起來,從煉藥房過來的。
“你跟我一起下山!”山下,眼線少,風景妙,“溝通”好。
藥殷聞言,眼波流轉,玉顏染粉,良久,才幾不可察地輕點臻首,含辭未吐。我看得古怪,但沒去深想。
待我坐上軟轎,出西門,天已微亮,崖邊盡是操練的弟子。練什麼?練習走繩索唄!傳說,五百年以前,某代掌門為避戰禍,命弟子將此處行人的木橋砸斷,並不準再興建造,使本門真正意義上的“遺世獨立,與世隔絕”,只是苦了後世的弟子。知道為什麼本門不外傳的輕功“流雲”,號稱獨步天下嗎?全是靠走繩索練出來的!
山崖高百丈,與對面山壁相隔約莫五十來丈,僅以一根材質普通的繩索連線。高階弟子,一般能直接飛躍天塹;但是剛開始練習“流雲”的弟子,都是小心地沿著繩索走到一定距離,然後借力飛躍至對崖。我質疑這樣練習的安全性,雖說崖邊一直有輕功一流的一等弟子守著,但是風險無處不在!至少,我學習輕功的那會兒,就沒人敢讓我來這裡練習。
給我抬轎的四名女子,是藥光精挑細選出來的,她們步履輕盈,宛如蛟龍,彈指間,就越過天塹,進了桃花林。桃花林是宇文景那廝布的迷陣,只有守林的弟子知道怎麼出陣。平日上山求醫的,都止步於桃花林外,只有極少數人能被獲准進入林中。出了桃花林,就是崎嶇陡峭的山徑,我坐在轎中,不會感覺顛簸,可見這四名轎伕的功力了。藥殷不肯跟我同乘一轎,堅持隨轎而行,竟也是翩若驚鴻,一點都不遜於這四名女子。
下了山,又走了大概十里路,就是因本門派而聞名的小鎮——白石鎮。鎮不大,由一座鐘樓及一座鼓樓,分為南北兩大街區;又由七座牌坊,細細分成了各個小街道。
我們到鎮上的時候,約莫隅中。我隨意挑了家小酒樓用午膳,藥殷在我邊上坐著,兩名女子守在我們身後,另兩名守在外面軟轎邊。
出門的時候,沒有給藥殷準備面紗之物,真是失策啊!當地民風保守異常,男子出門,皆會覆面。身後的兩名女子,肅容佩劍,倒是杜絕了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