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動的不軌狼心。但是,藥殷天姿玉色,明豔端莊,很是惹眼;而他身邊的我,姿色平平,身材短小,毫無可取之處。標準的鮮花插牛糞,美男配野豬……周圍暗潮洶湧的氣氛,讓我食不下咽,轉而觀察店外的街道。
今日街市上的人特別多,其中竟然混著許多盛裝打扮的蒙面男子。這個倒新鮮了,要知道,之前我下山,街面上幾乎看不到一個男子,男子多是坐轎或乘車,偶然看到幾個步行的,都是裙布釵荊的貧家男兒。
“……今日,已是法會的最後一天,終於輪到普雲寺的慈恩師太開壇論法了。”
“年年都是普雲寺最後一日論法,年年的‘金玉節’廟會都在普雲寺山門之外。”
“如此也並無不妥。出了法會,逛廟會,佛主庇佑,沒準一下就能結上個金玉良緣。”
隔壁桌,兩名青年女子對席而坐,侃侃而談。我聽明白七八成,迷惑兩三分,暗暗記在心上。
出了酒樓,我藉口要給藥殷買遮面的紗帽,進了成衣店,讓那兩名女子,留在了外堂。我塞給店裡的小學徒兩枚銅板,問明瞭偏門的位置,然後領著藥殷從那裡跑了出去,甩開了討厭的尾巴。
藥殷含嗔帶笑,清眸流盼,竟也任由著我胡鬧。
15訴衷腸薄情非無情(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之所以插這個番外,就是因為某位美人兒跟俺抱怨,藥殷作為男主,感情似乎並不堅定……
藥殷不是木頭美人,他一直在糾結……
至於究竟在糾結什麼問題,我摸著下巴,想來想去,最後決定借毒玄的嘴大聲地說出來吧…………
其實,這就如我們在現實中戀愛,總喜歡考慮對方的外貌條件、身體狀況、經濟情況……
今天,門派裡格外熱鬧。事實上,早在之前數月,就有弟子開始在迴廊裡掛紅綢,貼喜字了。
清晨起身的時候,近身弟子專門給我挑了一件玫瑰紅的緞衫,給我束了一個飛天髻,戴了珍珠金冠。
“毒珊長老的大弟子娶正君,排場自然不能小覷。新夫是我的一個小師弟,是前任毒脈長老的遺孤,從小就跟在師父身邊了。”藥殷餵我吃藥的時候,隨口說道。
“你家小師弟是自願嫁到毒珊那系去的?”門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本門的男弟子嫁予女弟子以後,要奉女方之師為母。用膝蓋想也知道,毒珊不可能是個好相處的婆婆。
藥殷怔了一下,面色古怪地看著我,回答道:“回師叔話,這門親事是師父年前定下的。男兒家只須聽憑長輩的安排就好,哪有什麼願不願的?”
“你家小師弟是不是容色妍美,雪膚花貌?”
藥殷輕頷首,沒再說什麼。
不出所料,畢竟這是嫁到毒珊大弟子家去的,藥光肯定是挑上好的貨色送過去。對封建社會的包辦婚姻,我早有耳聞,不會存在任何天真的想法。只是我一直以為,江湖兒女,該是白馬縱歌,豪爽不羈,藍天碧水,自由自在的。可惜了!
過了一會兒,一弟子進來,說藥光讓藥殷到新君的喜院那邊幫忙。我允了。
我沒讓弟子跟著,獨自亂晃找熱鬧。心裡好奇,大喜之日,毒珊那院會不會仍像平日那般,肅殺冷意,死氣沉沉。
剛上回廊,就遇到一小隊的“撒喜”童子。他們都是門內的男弟子,塗著厚重的胭脂,臉蛋紅得跟猴子屁屁一樣,身上穿著紅彤彤的裳裙,手裡是纏著紅綢的竹編籃子,邊走邊在迴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