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昱、夏二國的國主是否還在宮中,何時離開?”
心婉走到我身邊說道,“原本是打算今日離開的,但聽聞皇上要大婚,故留下來湊個熱鬧。”沉吟片刻又道,“怕是要元宵過後才會回國吧。”
他們要參加我的大婚?我最擔心的還是連城,姑且不論他有無證據證明我的身份,若是大婚那日他真的將我身份說出,我的身份遭到質疑,引起二皇叔的疑慮不說,祈佑情何以堪?一想到此我就感覺全身冰涼,不行,我得去見連城一面。
她見我不說話,“皇妃,您今日給了靜夫人這樣一個下馬威,不怕激起她的仇恨嗎?那您的處境豈不是更危險?”
一聽此話我便笑容滿面地說,“我就怕她不仇恨於我。”
心婉奇怪的凝了我一眼,也未再問下去,就算她繼續問了我也不會回答,畢竟我不瞭解這個心婉,若她如當日的南月一般是哪位主子派來我身邊的奸細,那何事不都被她給探聽了。我不得不小心謹慎看人,畢竟這個世上,再無第二個雲珠了。
“皇妃!”浣薇的聲音在外響起,“皇后娘娘在正殿等候。”
我嗤鼻一笑,“她?”靜默片刻,“浣薇,請皇后娘娘在正殿等待片刻,就說本宮整妝後便去相迎。”
得到我的命令,浣薇立刻離開偏堂,而心婉則拿起走至妝臺前望著我,而我卻依舊倚靠在窗前,絲毫不動,靜然望茫茫白雪。
“皇妃?”心婉等了許久卻不見我有所動作,忙著喚了一聲,“您不是要梳妝麼?”
聞聲嘴角含著笑意道,“去把桌上那盤蘭瑰香菱冰糕給本宮端來。”
心婉輕輕蹙眉,卻還是照我吩咐將那盤緋紅嬌嫩令人食慾大振的冰糕給端來,我捻起一塊便放在嘴中細細品嚐。吃完一塊又是一塊,心婉有些著急的挪動身子,欲言又止。
我但笑不語,杜皇后,現在一定非常惱恨當日給了我一個機會吧。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盤中糕點已被我吃剩的寥寥無己,浣薇急急忙忙的從外邊衝了進來,我微微抬目注視她驚慌之色,她喘著氣,臉色因疾跑而更顯雙頰紅潤,秀色可餐,“皇后娘娘有些惱怒了,請奴才速速請您移駕正殿。”
心婉也有些擔憂的凝了我一眼,格外緊張,“這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厲害,曾杖死宮嬪皇上未對她有所懲處。如今皇后來到昭鳳宮定是不懷好意,皇妃要慎行啊,萬萬不可像對待靜夫人那般……”
“心婉,今日你的話特別多。”我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去稟報皇后娘娘,本宮想呈現出最美的姿態去迎接皇后娘娘,請她再等等。”
遲疑了片刻,浣薇才離開。我單手撐著下顎,出神的望著天空中漫舞的飄雪,心中舒暢了許多。
“心婉,梅的傲骨與雪的冰清,你更喜歡哪樣?”我的聲音打破了堂內的寧靜,心婉未沉思便脫口而出,“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奴婢更喜歡梅。”
聽她言語談吐不凡,“你上過師塾?”
“奴才幼時曾偷偷躲在師塾外,偷聽先生講課。”清潤的聲音,伴隨著淡淡的苦澀。“我知道皇妃您頗有文才,今後跟隨在您身邊定能學到很多東西。”
“傻心婉。”聽著她強裝開心的聲音,自己也略微傷感,“你可會作詩?”
她立刻搖頭,若有若無一聲嘆息,“不會,奴才可羨慕那些會作詩的女子拉,出口成章。”
我倏的起身,將她領至桌案,“那現在本宮教你吧。”
“起承轉合,當中承轉是兩副對子,平聲對仄聲,虛的對實的,實的對虛的,若是果有了奇句,連平仄虛實不對都使得的。就如這句……”說罷便提筆在紙上寫下,“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心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