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真的?”她眸光一亮,不太確定的喊問了一句。
“自是真的,你並不笨,只要你肯用功。”我的話語才落下,浣薇就直奔了進來,神色恐慌,冷汗浸漫了額頭,“皇妃……皇妃……”她一口氣上不來,只能處在原地用力喘氣。
緊接著一陣喧雜之聲亦由外傳來,“皇后娘娘……您不能進去。”
“啪!”清脆一聲巴掌聲格外駭人,“狗奴才,本宮你們也敢攔!”昭昭憤怒之聲漸漸逼近,這傲慢的聲音不是杜莞還能是誰。
輕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毛筆,略微整整衣襟,再將別扣在胸前的紫棠寶鳳胸針擺正,離案迎上已踏入偏堂的皇后,“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一聲冷哼出自她口,眸中的怒火之氣昭然可見,“蒂皇妃你好大的架子,讓本宮在正殿苦等你一個時辰,而你卻在此舞文弄墨。”
我抬首而望,正好注視到她身後的莫蘭,粉嫩的右頰有鮮紅的五指印,還有略微的劃傷。這皇后娘娘的手依舊是這樣厲害呢,“皇后娘娘何須大動肝火,即使等了一個時辰您依舊親自來見我了,不是嗎?”我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她堂堂一個皇后,身份高貴,在眾奴才面前總要顧忌幾分。
她正顏厲色的指著我,全身因怒氣而顫抖著,“你放肆!”
我莞然自若的將她指在我鼻子前的手撥開,“皇后娘娘忘記當日與臣妾的賭約嗎?臣妾還未證明究竟是誰掌握著後宮的生殺大權,您就沉不住氣了?”
她瞪著我良久無發言語,我卻上前扶住皇后那搖搖欲墜的身子道,“皇后娘娘何不安心與臣妾同坐,細細品聊。臣妾也很想知道您今日此行目的。”
她的胳膊因我的觸碰猝然一怔,僵硬的順著我的力道而在花梨小木凳上就座,我回首對著早已看傻眼的奴才們道,“還不快去備上好的大紅袍與糕點,莫怠慢了皇后娘娘。”
莫蘭與心婉首先回神,其它人也跟著漸漸回過神,輕手輕腳的退出去準備著,屋內獨留下心婉與皇后身邊的一位丫鬟在一旁伺候著。
此時的皇后已恢復一貫的傲氣高貴,方才的失態早已不復見,清了清喉嚨道,“你與皇上早就認識。”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沒料到她開篇第一句便是此問,很奇怪,她並不聰明,如何得知?“是又怎樣?”
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稍縱即逝,幽然問道,“那麼你到底是誰?”
“皇后娘娘的勢力如此之大,難道也查不出嗎?”笑諷一句,又換來她鋒芒畢露之色。
“一個連身份都沒有丫頭,倚仗皇上的寵愛,就敢與本宮叫板,你雪海是第一人。”
“雪海很榮幸做這第一人。”
堂內頃刻間安靜了下來,唯有外邊冬雪的簌簌之聲,金猊內餘煙嫋嫋,朝最深處蔓去,詭異之氣瀰漫。
她終是忍不住這壓抑的氣氛,倏地開口警告道,“你與本宮爭寵,本宮會奉陪到底。但是,若你想學溫靜若那個賤婦,妄想分刮杜家在朝廷的勢力,本宮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笑容依舊,她終是轉入了正題。我心頭一動,正顏道,“天下都知道,這個朝廷有半壁是杜家的,雪海何德何能敢妄想與杜家爭權。雪海的目的是有皇上。”
她臉上的陰鬱漸漸斂去,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蒂皇妃比起那個賤婦真是識實物許多。這後宮之事,那就各憑手段了。”
聽她一口一個賤婦稱著溫靜若,可見她們兩人的關係早已到水火不容。這樣的情景彷彿讓我聯想到先帝在位時,杜皇后與韓昭儀的十年之爭,這更是我想見到的鷸蚌相爭。待到兩敗俱傷,便是將其一網打盡之時。
隨後皓雪、莫蘭端著兩盤精緻的糕點走在前,小影子捧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