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內,她把它按倒在沙發上,衣服依舊蓋在它的頭上。
“你坐會兒,別亂跑,我一會兒回來。”
掰開它的手指,她將剩下的幾盆菜搬了出去。
“嗬。”
掌心暖暖的手不見了,它氣鼓鼓地坐著。
燒了兩輪,確定灰燼裡沒有幸存的根莖,她抬著汽油罐回去了。
當初屯汽油,是為了點柴火,沒想到會在這方面派上用場。
辛辛苦苦養的菜沒了,心裡不是味兒,她才收割了一輪。
裡面唯一沒有變異的就是豆芽。
難道說?
為了確定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她決定再去搞點土回來,用剩下一些菜種子,再種一輪。
視線受限,殷北楚去不了任何地方,老實地坐在沙發上。
她過去掀開它頭上的衣服,它眨巴眨巴眼睛,適應光線。
一見她,它就不生氣了,咧著嘴傻樂。
“嗬~”
拿來圍裙和手套給它穿上,她輕輕拍了拍它的臂膀。
“去吃飯吧。”
“嗬~”
用了午飯,她和殷北楚如約出門,積雪又雙叒矮了一層。
昨晚下的雪,淺淺地覆蓋在雪層上,鞋子陷入到淺淺積雪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腳上忽然絆到一個東西,她直挺挺地撲街了。
臉和脖子埋進了雪裡,凍得她透心涼,她迷迷糊糊坐起來。
“什麼東西呀?”
她撥開積雪,裡面是一隻張開的爪子樣的灰白色的手。
“嗯?”
殷北楚湊近:“嗬…”
她用腳踢了踢那隻手。
那手猛地動了,張開凍僵的手指,像鷹爪一樣,在虛空抓了抓。
然後手指快速抖動著,轉著圈,摸索著雪面,摸到她的鞋,她給一巴掌開啟了。
“亂摸什麼,這手看起來就不老實。”
殷北楚:“嗬。”
灰白色的手被拍開,繼續摸索著邊緣。
她站起身,抖落身上的積雪,拿出自己的小工具,挖積雪。
殷北楚對於肉和她之外的事情,興趣缺缺。
以為她在玩,它一動不動,彷彿一座雕像立在旁邊。
挖了老久,才看到手肘,她抬起手,擦了擦鼻子,不想挖了。
“埋得太深了,雪層少說有兩米,等過個兩天,再融一層,就能看見了。”
她抖了抖工具上的雪。
“我們繼續走吧,看著點路,別被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絆倒了。”
剛說完,殷北楚當著她的面,就摔了。
“嗬…”
它笨拙地爬起來,嚴梨踢了踢它腳邊的雪,又露出一隻手。
兩隻手間隔不遠,這下面不會遍佈手掌吧,那豈不是得跟掃地雷一樣,慢慢探著走。
她皺了皺眉:“我們不走這邊了,走那邊繞過去,跟我來。”
她和殷北楚小心翼翼地跨過這片區域,繞遠一點的路走了。
傍晚回來,也是繞遠路回來的。
她拿來鏟子和桶,去紙箱裡鏟了一小桶肉回來,放到浴室裡解凍。
她白天將樓頂上的小棚子拆開,現在得上樓頂蓋回去。
暴雪壓斷了電線,全世界都斷電了,靠著充電式節能燈撐了幾天。
幸好出太陽了,太陽能板可以發揮作用了。
經過幾天的日光浴,積雪肉眼可見地融化了一大層。
雪裡的手和手臂全露出來了,被埋在裡面的,果然是喪屍。
還不止一兩隻,是一片喪屍,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