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鱗次的手掌和手臂,怎麼看,怎麼嚇人。
個別的腦袋也露出來了,還是相識的喪屍。
她蹲到一顆頭顱前:“哥們,你咋凍這兒了?”
它張著嘴阿巴阿巴,卻發不出聲音,凍得灰白的頭,僵硬地轉動。
“聲帶都凍沒了?”
她嘖嘖搖頭:“你再等等吧,等雪融到你腿的位置,我就能幫你拔出來了。”
現在拔的話,估計只能把它的頭顱拔出來。
“話說回來,你們不都跟著倖存者跑了嗎?怎麼回來了?”
它極力長大嘴巴,可就是發不出聲音,急得它的手臂扭成花了。
“別別別,你彆著急,別把手給扭斷了,冷靜。”
今天,她與殷北楚說好,要走去學校那邊,搞點土回來。
它很樂意幫忙。
讓它幫忙刨開雪層,它刨著刨著,把自己刨雪裡去了。
“嗬!”
它的上半身埋在雪裡,留在外面的雙腿,努力且倔強地掙扎著。
她費力地把它拔出來,它興奮地向她展示自己挖出來的坑。
“嗬~”
她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好不容易挖出來的坑,被塌下來的雪重新覆蓋了。
它垂了垂眼:“嗬…”
不想打擊它的積極性,她稍微思索了一下,說。
“你要不去幫我挖土吧。”
“嗬~”
它立刻跑過去挖土,然後把樹給挖倒了。
不是她跑得快,她就被倒下來的樹壓扁了。
她摸了摸下巴:“嗯…這一項也不太適合你,你去拿箱子裝土吧。”
“嗬~”
然而它裝得太滿,關鍵,它還學會了把土壓實。
泡沫箱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抬起來的時候,泡沫箱的底兜不住,撐爛了。
泥土灑了一地,它還傻乎乎地搬著箱子走到她面前。
“嗬~”
她冷漠jpg:“土呢?”
它看著空空如也的箱子:“嗬?”
在它滑稽又多餘的幫忙下,她收集了滿滿兩大泡沫箱的泥土。
“來吧,最後一項工作,你肯定能做好。”
她把箱子移交到它的手上,它抬著兩個大泡沫箱,搖搖晃晃跟在她後面。
順利把兩個箱子搬回到家裡,她拍了拍它的額頭。
“怎麼樣,我就說最後一項工作適合你吧,做得真好。”
它蹭了蹭她的手心:“嗬~~”
把上次餘下的藥物全倒進箱子裡,她將箱子抬上了樓頂。
明天出太陽,鏟了雪,就可以曬土了。
今天,它弄得太髒了,不得不給它洗澡,它似乎也很喜歡洗澡。
因為只有洗乾淨,香噴噴的,她才會允許它靠近。
況且洗澡時,泡泡的氣味,和她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除了晚上,她靠在它身上的時刻外,它第二喜歡這個時刻。
“嗬~~~”
像極了被擼舒服後,心情愉快的貓,發出了放鬆的呼嚕聲。
她抓揉著它的頭髮,笑著調侃道。
“這位先生,力度怎麼樣?合不合適?”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