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狼狽。
若是這傢伙醒著,看到這樣的我估計會毫不留情的對我冷嘲熱諷一番。然後說:“苗依依,你就是這樣洗臉的,真是可惜了那張精緻的臉蛋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的心裡真的這麼邪惡嗎?為什麼我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這樣想?
我一步步的走過去,腦子裡回憶著從我們相遇開始的點點滴滴,心臟的跳動是往日的兩倍。可是真的救他讓他醒過來繼續興風作浪?怎麼辦袖手旁觀嗎?
心裡想著,猶豫著,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做,可是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向他……
48被算計
房間裡很安靜,靜的連根針掉落都能聽得真切。我有些害怕的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坐在客廳走廊的門口處。手指輕輕點了下螢幕,時間顯示已經是八點四十五了。
這個時間回去或許還來得及,只是我不能回去,回去會給太多人帶來麻煩。我長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眼依舊死魚般的藍羽,算了,我還是等著人來收拾殘局吧,回學校還是免了。
“叮咚!”一聲門鈴響,把我從胡思亂想裡喚醒,苦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去給來人開門,終於還是來了,就是不知道來人看到裡面那位之後會怎麼處理我。
開啟門,門外站著的是個年輕的男子,米蘭的t恤,休閒的長褲,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很是養眼,雖然他沒有藍羽俊美,不過也算是美男中的極品了,不過可惜,再美也不過是個皮囊,裡面同樣是冷血的殭屍!
因為他的眼睛細看還是和常人不同的,中國人的眼睛大多是黑色,也有少部分是琥珀色,但是藍色,深藍色,灰褐色這樣的眸子,也基本是混血了。可我眼前這位眉清目秀,絕非混血,再加上他是在接到那通電話之後才出現在這裡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這個屍兄很有禮貌,見到我不等我開口,就先自我介紹的說自己是齊勇派過來幫我的,而且看我的目光好像很熱忱,很尊重,還有些欣喜是我猜不透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對我禮貌,我也不好冷著臉對著別人,勉強的擠出個微笑把他讓進來,帶著他來到藍羽的房間。
他好像並不是很擔憂他們家少爺的安危,定在門口看了眼橫躺在床上的藍羽,緩步走過去,把手裡的揹包放在一旁,小心的檢查了一下這才抬頭和我詢問情況。
“苗小姐,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大概的敘述一下嗎?很重要。”
我老實的交代了這一天的行程,他在聽我說完之後竟然揭開藍羽身上的衣服,看到包裹在藍羽胸前的紗布解開之後,我有些嚇到的後退了幾步,差點噁心的吐出來。
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揭開紗布,藍羽的胸前滲人有個拳頭大的血窟窿,很深很恐怖。不過他畢竟不是人,就算如此,周圍的切口處也已經慢慢的癒合中,如果開啟的再晚些,或許根本就看不出有受過傷的跡象。
這就是夜無言說的老規矩嗎?那個血窟窿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取走了什麼?這樣的傷口為什麼他還能那般的談話,還可以把我像拎小雞一般的拎出來?
看到那個傷口,那個男子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鬆了口氣說道:“原來只是去了心臟處的精血,還好心臟還在,夜無言那廝不敢把少爺怎樣!”
說著重新包紮好傷口,看那意思是打算讓那個傷口自然生長,沒有消毒之類的意思。不過他還是開啟了他的那個揹包,應該是打算救治吧。
看到這裡,我已經退出了門外,探頭往這裡面說:“既然沒事,那他交給你了,我去外面等著,不打擾了。”
死不了就行,別到時候出什麼事情,然後夜無言沒事找事,到時候本小姐還不吃不了兜著走?話都是他們說的,我百口莫辯啊!
“苗小姐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