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轉身離開,裡面那位殭屍先生就喊住了我,轉過頭去望著他,他已經整理好了藍羽的衣服,站在床邊請我過去,笑容可掬,恭敬的站在床邊,“我能為少爺做的就是檢查他是否平安,能真正救少爺脫離危險的只有苗小姐才可以做到,所以,還請您配合我。”
“我?”
他點頭笑容依舊,清澈的目光閃爍,清澈沒有雜質。而他身後不知何時已經擺上了一次性的注射器還有消毒用品。
我撥出一口濁氣,二話沒說的坐在床邊把胳膊伸過去。不用想一看就知道那些東西是為了我準備的,誰讓我是那傢伙的血奴呢?不過早知道就是放血這麼簡單,我就不打電話,直接自己來一刀不就行了?
他很專業,至少不必正規的護士遜色,小心的抽出一針管就沒有再繼續了,速度的給我貼了個ok貼,然後開始收拾東西和雜物,把我的血放入紙杯裡。估計是一會要給藍羽灌下去吧!
捂著胳膊走出去,回頭看了眼,還真是我猜的那般,只不過藍羽的牙關緊咬,是被他硬生生撬開,小心翼翼的喂進去的。
我摸著腦袋頂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悶頭(小包),有些鬱悶的坐在沙發上。長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幹不出這樣卑鄙的事情來,不過不做虧心事也就不怕鬼上門了,有個殭屍在身邊坐鎮其實也沒什麼,反正也已經習慣了。
想起忐忑打電話給齊勇的時候,那位接通後好言好語的安慰了我一通,讓我心裡好感動了一番。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被殭屍安慰的一天。
放鬆的靠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有些慶幸不用以死謝罪了,那短暫的邪念真的好可怕!看著臂彎上的那個創可貼,苦笑不已,看來這就是我的命,這輩子註定了被一個殭屍呼來喝去的,給他提供生命的源。
奇怪的是,他清醒的時候有機會說出來,幹嘛不說呢?他不敢開車,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體力不支了,怕出事讓我來,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不管怎麼說這次也算是他替我當了一劫,權當是報恩,我也會心甘情願的付出的。
可他沒有,夜無言對他那般提醒他無視,陷入昏迷之前他連句指示的話都沒有和我說,而是沉默的直到昏睡。他就那麼篤定我會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和他的下屬求救嗎?難道說他就不怕我真的敗給自己的惡念,拿著菜刀一刀瞭解了他?
還是說……
我猛地坐起來,因為抽血的關係眼前黑了一下,好半天才適應的睜開眼睛扭頭看向那已經走出來的男子。
這或許是一種試探,就算我不打電話,可是夜無言做了這些,他也知道他們家少爺會出什麼事情,然後告訴齊勇來這裡監視我。如果我的舉動真的威脅到那傢伙,或許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吧!
心中的疑惑揭開了,手心都是冷汗,就連後背都有些涼颼颼的。好可怕,幸好我沒有敗給那一瞬間冒出來的惡念,做出什麼啥事情來。不然恐怕世界真的會陷入末日危機了。
“苗小姐最近要多加休息,等少爺醒了,我想他也會因為感激而這樣說的。”那人走過來,坐在我側面的沙發上。
我只是隨意的笑了笑,感激用不著,只是不希望被人當賊防著就行了,這種感覺最討厭了。
我見過這個人,他是上次藍羽給我十幾張照片中的一個,當時並沒有在意,見到本人才發現他一點也不遜於藍宇那傢伙。而且很平易近人,沒有那傢伙的那種張狂和蠻不講理。
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瞄了眼裡屋問了句:“那他是死不了了吧!”
這話是病句,問完了連我自己都覺得彆扭,她們都是殭屍,藍羽說過只要身體沒有事情,元神就不散,也就沒有死亡之說了。
坐在我對面的這位忍俊不禁的笑了,點頭算是承認沒事了,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