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也只能是真正的仙神了吧?
魔思淼還在想著,卻聽白面書生“哎吆”一聲慘叫。
他連同陳牛志幾人,連忙抬頭看去,卻見陳遠腰間鏽劍的劍柄,竟是直勾勾地捅進了書生的腹腔!
“啊?”魔思淼幾人皆是一愣。
陳牛志當即紅了眼睛,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欲要將陳遠推搡開,但其手落在陳遠身上時,卻真像摸到了一座大山,紋絲不動。
“俺的大侄兒!”
陳牛志奈何不了陳遠,便趕忙將白面書生攙扶住,顫著手蓋住腹腔上那被劍柄捅出來的血洞。
“上仙!你心怎如此狠厲,怎對我無辜侄兒下手?!”
陳牛志對著陳遠吼道,眼眶通紅。
陳遠微搖頭,寒聲道:
“他與旁人不同,生氣淡弱,揹簍裡還有著一股子難以察覺的陰氣,他與我說話時,這股氣才洩了,結合這城中異象來看,你大侄倒不像是你大侄,更像……
鬼王。”
轟隆。
聽到這話,幾人皆是一愣,趕忙如臨大敵似地看著白面書生。
唯獨陳牛志紅著眼眶,手發顫,堵住一下下噴湧出的鮮血,半邊身子擋在白面書生前,他嘴唇囁嚅幾下,牙關顫著兒說道:
“上仙!上仙!您一定是搞錯了!我大侄兒怎麼可能是鬼王,他說話那調調,跟我大侄也如出一轍啊,上仙!您一定是搞錯了——”
“咳咳……”
陳牛志話說著,便被一聲咳嗽打斷。
是白面書生。
只見他面色慘白,有些虛弱地坐起,咬著牙說道:
“閣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栽贓我是鬼王…你可知鬼王早已被高人除了……”
“你說我這揹簍裡有陰氣…好,好……我便給你看看,我這裡背得究竟是何物!”
他說著話,艱難用手拖住身後揹簍的底兒,見扶不動,陳牛志也趕忙搭了把手,這才抬著方正揹簍擱置在地上。
揹簍上蓋著一片黑布。
白面書生一咬牙,將這黑布掀開。
眾人都踮著腳,朝裡面望來。
是一些雜雜擺放著的藍皮經書,最上面,擱著一個……
死貓。
書生將死貓從揹簍裡倒了出來,滾落在地上。
那股子陰氣,也像是腐臭氣息,竟真的在揹簍裡消失了。
眾人一懵,那根緊起來的弦,又突然鬆了下去。
還真不是鬼王啊……
只是陳遠還皺著眉,打量著黑貓,想些什麼。
白面書生咳了一聲,腹腔傷口噴血噴得更厲害。
陳牛志見手掌也捂不住,眼珠子都快急地瞪出來了,他急忙從腰間包裹裡,取出一個小寶瓶,扯開瓶口,倒出一堆粉末。
“大侄兒,你別怕昂,這是伯伯我這次帶的靈藥,本是打算著討伐鬼王時用的……但鬼王既然已被高人除了,那這靈藥也便給你用著了。”
說罷,他便將粉末往白面書生的腹腔傷口處倒去。
“靈藥?!大伯,使不得!使不得啊!你是跑江湖的,平日裡傷得多,這珍貴靈藥留著自己用……嘶……”
白面書生推辭的話還未說完,那粉末便已經盡數灌到傷口去了。
“那這麼多廢話,靈藥重要還是命重要?!”陳牛志抬高了聲音道。
所謂天下藥材,分了法、靈、術、寶。
而這靈藥,多是跑江湖武夫最珍貴的東西。
對一個宗師境武夫都能治癒得極好的靈藥,救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書生,也是輕鬆非常。
不多時,白面書生腹腔處的血洞,已然癒合上了,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