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得不出現。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柳權看了看手邊的沙漏,見行刑時辰已到,遂對著身側的程廣勇微微頷首,程廣勇也點頭回應。
“午時已到,即刻行刑!”柳權朗聲高喊,將火籤令丟了下去。劊子手得令,立即圓睜雙目,高舉手中的大刀,對準封千落的後頸。
手起刀落之間,有些愛看熱鬧卻不敢看這血腥畫面的百姓慌忙掩住雙目。片刻之後,聽見一陣驚呼,睜開眼時,卻並未看到封千落屍首分離,反倒是旁邊的劊子手倒在了地上。
程廣勇拔劍出鞘,疾步走到那劊子手身旁檢視,見他眉間有一縷鮮血滲出,不由大駭。他伸手探了探劊子手的脈搏,發現他只是昏了過去。正蹙眉疑惑之際,看到他身旁不遠處躺著一塊沾了鮮血的石頭,立即起身大喊道,“是誰在擾亂法場?有本事現身!”
眾人聞言,立即好奇地四處張望。正在疑惑之際,人群中一個白衣少年突然飛至空中,直朝著刑臺而去。
“文冶!”在見到落在身旁的印文冶時,封千落原本平靜的臉上現出複雜的神色。
“大膽印文冶,竟敢擅闖法場,來人吶,快將此人拿下!”程廣勇對著下面計程車兵大喊道,話音剛落,立即有約四五十名士兵朝著臺上衝了過來,將印文冶和封千落團團圍住。
印文冶拔出手中長劍,與衝上來計程車兵們對峙。
“文冶,住手!”封千落對著印文冶急急喊道。
印文冶轉頭看向他,眼神堅定,一字一句道,“師傅,文冶不聽你的命令前來救你,日後自會向你請罪,但眼下,我不能看你就這樣枉死!”
“文冶,我知道你不忍心,但師傅心意已決,你若執意不聽,師傅寧願即刻撞死在你面前!”
封千落厲聲回道,神情激動地直視印文冶,眼神決絕。
印文冶握住劍的手微微顫抖,“師傅,你這是為何……”
“文冶,聽師傅的話,退下……”封千落的語聲漸漸緩和。
印文冶緊緊抓住手中的劍,手背青筋暴起,指節泛白。片刻後,手中的劍緩緩垂了下去,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快將這劫囚之人抓起來,聽候發落!”柳權高聲命令道,士兵們聞言,皆團團圍了上去。
“誰敢抓他!”空中響起一聲怒喝,眾人皆循聲望去,只見兩位風姿綽約,衣袂飄飄的女子正緩緩落下。一位少女白衣勝雪,眉間雖隱有怒氣,卻難掩靈動嬌俏之態。而另一位則一身黑裙,如緞般的黑髮垂在身後,用白色絲帶鬆鬆挽住。雖容色俊美,眉宇間透出的凌厲卻讓眾人不敢直視。
兩人落至面露震驚的印文冶和封千落身邊,臺下的各派掌門也面露疑色地盯著兩人。
那黑衣女子冷冷掃視圍在印文冶身邊計程車兵,眾士兵只覺背脊一陣發涼,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
“你們又是何人?”程廣勇拔劍出鞘,一步一步逼近兩人。
黑衣女子將身旁的白衣少女擋在身後,冷冷回道,“鬼煞教教主青蘿!”
程廣勇聞言,腳步一窒,停在了青蘿十步開外的地方。
“這兩人我要帶走!”青蘿抬起執著九節鞭的雙手,指著封千落和印文冶道。
柳權聞言,從座上起身走到程廣勇身邊,厲聲道,“封千落乃朝廷欽犯,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
身旁的程廣勇頓時冷汗涔涔,柳權是文官,又是個只知忠君的書呆子,向來不問朝廷之外的事,所以並不知道鬼煞教教主是誰。但程廣勇不同,他十幾歲就帶兵征戰沙場,雖不如柳權腹有詩書,卻憑著走南闖北的經驗,對三界了之事也算是深有了解。
雖從未見過鬼煞教教主,但早已有所耳聞。深知她雖不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但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