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元嬰低頭了。
王忠良得了訊息,一溜煙跑去稟告。
“怯弱!”
李治冷冷的道:“不必管。”
王忠良看了一眼,見皇帝眉間冷漠,不禁打個寒顫。
李治終究心中不渝,晚些把奏疏一丟,“出去走走。”
王忠良小心翼翼的跟在側後方,一路往後宮去。
李治突然回身,“滕王不堪,讓他回滕州去。”
鳥盡弓藏!
李元嬰完成了任務,可以退場了,興許過幾年皇帝會想到他,再把他弄回來。
李治轉悠過去,王忠良小心翼翼的陪著,擔心被炮灰。
“柳寶林在哭呢,說是想求見陛下。”
“她是先帝的女人,有話都是轉過去,陛下哪裡會見她?對了,她說了什麼?”
“說是請陛下寬恕滕王,如今……陛下。”
幾個在嚼舌根的宮女跪下,面色慘白。
李治大步過去。巘戅妙筆坊iao戅
殿外有內侍站著,見到李治後就想喊,王忠良指著他,低喝到:“閉嘴!”
這個蠢材總算是聰明瞭一回。
李治走上了臺階,站在門外,看著窗下的柳寶林。
這是在抄寫經文吧。
李治皺眉。
當年他為母親監造大慈恩寺,也接觸了些經文。
柳寶林突然雙手合十,虔誠的道:“求求菩薩保佑我兒平安。”
李治緩緩回身。
王忠良跟上,“奴婢叮囑了他,不許洩露陛下來此的訊息。”
李治神色平靜,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王忠良留在外面,有內侍低聲問道:“大白天的,陛下怎麼回來了?莫非想睡一會兒?”
李治非常勤政,登基後每日議事,風雨不改,唯有前陣子發病,這才歇息了幾日。
王忠良搖頭,“不知。”
寢宮內,李治在看著一幅畫。
畫上是一個婦人。
婦人被畫的雍容華貴,李治站在前方良久。
“阿孃,我八歲時你就去了,那時我沒了魂,覺著世間再無可依靠之人……”
李治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婦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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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走私有限公司的值房裡,尉遲循毓正在勸李元嬰回家躲著。
“……你如今出來就會引人矚目,何必呢?”
李元嬰只是搖頭。
“滕王可在?”
“在。”
房門開,一個內侍進來,“陛下令滕王馬上去滕州。”
“陛下這是……”李元嬰的嘴唇動了幾下,“臣遵命。”
他做了多年的小透明,知曉在這等時候辯解毫無用處,只會帶來壞處。
除非你有確鑿的證據能翻盤,否則上位者的處罰你最好默然接受。
李元嬰黯然道:“還請轉告陛下,臣知錯了。”
一邊心悅誠服的接受處罰,一邊表態認錯。
這便是弱者的姿態。
內侍走了,尉遲循毓苦笑道:“你不在,我並不高興。”
李元嬰笑道:“好生做,本王過幾年就回來了。”
出了門,他深吸一口氣,看了宮中一眼。
一路出了皇城,李元嬰上馬,微微低頭,看著失魂落魄的模樣。
和其它坊四面開門不同,朱雀街兩側的坊都沒有南北向的門。
剛過了豐樂坊,前方就是路口。
右側路口突然飛來一支箭矢。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