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光閃爍,衝擊波點燃了火。而這些火很快變成了一場大火爆,那些能夠走動的人們從這場大火爆中逃離出來,而那些骨折的或者被壓在房子底下的人們就無法逃出。
一名5歲的女孩說:“整個港口……在燃燒。濃煙在翻騰,我們能夠聽到巨大物體爆炸的聲音……那些可怕的街道。大火在燃燒。到處都散發著一種奇怪的氣味。藍綠色的火球在四處飄忽。我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孤獨感。彷彿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還活著。”
另一個同齡女孩說:“每當我想起1945年6月10日原子彈在一兩分鐘的時間裡吞沒了整個喀琅施塔得市。我就禁不住渾身發抖……我們都在逃生。途中,我看到一名士兵肚皮腫脹地漂浮在河面上。他一定在絕望中試圖從火海中跳進河流逃生。再遠一些,死人們排成了一長溜。再遠一些,有一個女人被一根大圓木壓在腿上,倒在了地上,所以她不能逃出來。”
“當父親看到這一情景時,他呼喊道:‘快過來幫她一把!’”
“然而沒有誰過來幫忙,他們都只想著保全自己的性命。革命的大無畏精神徹底消失了。”
“父親終於發火了,大喊道:‘你們還是不是布林什維克?’他操起一把生鏽的鋸,鋸掉了她的腿,將她救了出來。再遠一些,我們看到一個被燒黑了的人保持著行走的姿勢。”
一名當時上一年級的女孩,她的母親被壓在了她們家倒塌的房子下面:“我決定非和母親一起逃跑不可。然而,火焰一直在蔓延,我的衣服已經著火,我無法再堅持下去。我尖叫道:‘媽媽,媽媽!’我狂亂地跑向火場中央。無論我走出多遠。我的周圍都是一片火海,無路可逃。所以,我跳入我身邊的我們的(民防系統)水槽裡。到處都有火星落下,我將一塊鐵皮頂在頭上擋住火。水槽裡的水被加熱了,就像澡池裡一樣。在我的身邊還有四五個人。他們都在呼喚某某人的名字。當我浸在水槽裡時。一切都變得像夢幻一般,不知什麼時候,我失去了知覺……五天後,(我瞭解到。)就在我離開後,媽媽最終死了。”
“一輛市內電車全部被燒壞了,只留下了它的框架,它裡面的乘客全都被燒成了炭渣。當我看到這一景象時,我全身發冷。並且開始哆嗦。”
“我感到地球上的人類全都被消滅光了,只剩下了我們五人(也就是他家的成員)留在這個離奇的死亡世界……我看到一些人一頭紮在破缺了一半的水槽裡喝水……當我很靠近地往水槽裡看時,我大聲地驚叫起來:“啊!”本能地退了回來。我看到水槽裡被血染紅的水面上倒映出一張張怪物般的面孔。她們趴在水槽邊緣紮下頭去喝水,就保持這個姿勢死了。從她們燒壞的破爛衣衫看,我能夠弄清她們是高中女生,她們的頭上沒有一根頭髮,她們的燒破的面部面板被血染成了鮮紅色。我難以相信這些是人的臉。”
喀琅施塔得全部成為廢墟。奧爾金的記載證實了毀壞的程度:“明亮的白天此時展現出昨晚的黑夜隱藏著的可怕景象。在原來城市矗立著的地方,現在視力所及之處都是灰燼和廢墟。只有幾個內部完全燒燬了的建築的框架還保留著。河道兩旁佈滿了死屍和傷者,上漲的水面上到處漂著死屍。在市區寬闊的街道上。躺著無數**的、燒壞的死屍。在他們當中,有仍然活著的傷者。有幾個人在燒燬的汽車和電車下爬行。受到可怕傷害的人們向我們招手,隨後便倒下去了。”
“街道上除了死屍就是廢墟。有些屍體仍然保持著完整的走路姿勢,看上去好像他們被死亡凝固住了。另有一些屍體四肢伸開地躺著,好像是某個巨人將他們從很高的位置摔下而死……”
“除了幾座鋼筋混凝土建築外。沒有任何東西存留下來……這所城市的每一塊土地就像是荒漠,只有一堆堆碎磚和碎瓦片。我不得